厕所出去后，叶酝对着曹子杰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曹总，我出来晚了。”
“没事。”曹子杰扭头看着叶酝，笑容和煦，只是神色不似之前那么平淡，似乎夹杂了其他东西，看的叶酝心惊胆战。
车子发动，叶酝没有开口说话。
她不知为何，整颗心都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她敢肯定，这样的感觉是之前没有过的。
作为一个职业的销售人员，叶酝能在外贸公司从底层坐到大区经理，成为一把手，她最大的优势，就是来源自己的第六感。
叶酝没有想错，曹子杰刚才的笑与神色，不是前两天应有的平静和探寻。
这是知道了什么之后的疑惑和捕捉。
曹子杰在她身上，想捕捉到什么？
车窗摇下去，凌厉的风打在脸上，有轻微刺痛。
叶酝的神经高度集中，她从头到尾想了遍自己的行为，除了早上站在曹子杰办公室门口那段，其余情况都合情合理。
也就是说，曹子杰肯定问了其他人，她是什么时候上楼的。
当时间对不上，自然就会产生怀疑。
捋顺思路，分析清楚后，叶酝的心也平静下来，眸光微转，如墨一般黑的眼珠转向曹子杰，叶酝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不发一语。
曹子杰没想到叶酝这么盯着他，他转头，扬起上唇，“你看我做什么？”
叶酝目光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没关系，他是我的人。”曹子杰依然笑意十足。
叶酝停顿片刻，缓缓道：“我其实很想问，唐总真的被开除了吗？”
曹子杰神色不变，“对，她和冯宽世里应外合，将我公司资金大部分外流，我原本以为他们两个是想把资金流入自己腰包，不曾想这背后还牵扯了我爸，既然她的心都不在我这里，我又何必勉强呢。”
叶酝淡淡哦了一声，双手互相揉搓着，轻声道：“之前唐总说过，有些事情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无声。
不过曹子杰还是听明白她的意思。
曹子杰目光瞬间冰冷，盯着叶酝，“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叶酝赶忙摆手，“曹总别误会，我只是想着唐总不会那么聪明，她也许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不要冤枉了她，坐在这个位置不容易，更何况我们两个终归认识。”
叶酝说的诚恳，曹子杰脸色有些缓和。
但他语气凌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你听到了什么？”
叶酝面色有些发白，“我早上去敲你办公室的门，是听到了一些，我承认我有些八卦，对不起。”
叶酝把头用力低下去，好似做错事情的孩子，等着大人教训。
曹子杰也料想不到，叶酝会主动说出她偷听的事情。
不由得有些不看清叶酝，“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有些看不懂了。”
雾里看花，这才是最要命的。
叶酝用自己单纯的眼神看着曹子杰，认真道：“我就是我，从来都不会变，只不过是个人都有缺点，我承认我有些八卦，不过我知道轻重，曹总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里，装傻充愣是最底层的技术。
最高级别的装，是告诉对方自己知道，但自己不会胡说。
这才是成年人应有的担当和成熟。
更何况都是上班了几年的人，在装傻白甜说自己不懂，怕是别人还以为你脑子不正常呢。
曹子杰见叶酝说的坦然，内心对她的疑惑总算是消除一些。
只不过让叶酝听到了不该听的，这以后的事情，怕是要更加小心。
“行了，我知道了。”曹子杰把目光转向别处，道：“以后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是碰到了我，我不追究，要是别人，你早就被开除了。”
叶酝赶忙点头，感激道：“我知道我知道，曹总放心。”
点到为止，两人不在开口。
时间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度过，下班了。
曹子杰没有提出送叶酝回家，叶酝自己坐上公交车，她今天格外小心，来曹氏上班上前，在郊区的一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