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站了起来,气冲冲向外间走去。
那父亲拉她不住,只好在几千人的注视下看着女儿自顾自走了出去,而周围的人,却露出一副交头接耳的模样,窃窃私语。
江衡暗自理了理,心道:一别两百年,看来发生了不少趣事。他的目光始终来回穿梭,最终,看见了一个旧相识。
那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案前,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笑,又有时也会和周边的人说说话。看起来,他倒像是这十二玉楼中最令人舒服的一个存在。
就在江衡注视他的一瞬间,那人也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四目相对,江衡见那男子温和一笑,牵动眉眼弯弯,十分亲和。
江衡传声道:“好久不见,即墨。”
即墨笑了笑,远远端起酒樽,示意敬了一杯,回道:“睽违久矣。”
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似是歌谣,又像是九天玄女奏出的华章。
临江楼楼主即墨,本身乃是鹿蜀,是最为远古的一批灵兽。
两百年前,江衡巧合来到宛丘,与这临江楼楼主有过交情,也欠下了即墨一个不大不小的相助之情。故而也算得上是半个朋友。在他印象里,即墨这个人似乎对谁都好,永远都是笑容满面,就算是江衡这样不怎么待见别人的性格,也挑不出来这人的错处。
一别两百年,确实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觥筹交错间,突然月楼楼主站了起来,向上座的音梵发难:“敢问君上,为何这两百年避世不出?既然君上现今露面,臣便有话直说了。”
他环视一圈,向其他楼主的方向看去,沉声道,“两百年前,白煞犯下杀孽,却并未血债血偿,草草了事,我月楼不服,还望君上给臣一个答复。”
话音一落,下座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江衡颇有耐心的等着下文。涂山颂摇了摇头,道:“为他人鱼肉,莽夫。”
江衡笑了,确实,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在这种情形下翻出来理论,说是蠢也未免过誉了这位月楼楼主。况且当初是那风花水月四楼自己私自炼制秘药,未被处死绝后已是这西王母的宽容之至,现在,想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搅弄风云。
不过区区一月楼,不会有这个胆子挑战王权,或许这十二玉楼中有人游说,这月楼楼主,不过是出头鸟而已。
西王母却始终纹丝未动,一双细长的眼睛瞳孔细小,藏在妖娆面具之下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江衡看着西王母,突然轻声一笑。
涂山颂闻声问道:“怎么了?”
江衡摇摇头道:“无他。”
他也是半猜测,直觉告诉他,这西王母不像是个真人,先前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王权威压一瞬即逝,现在坐在鎏金王座上的西王母,怎么说呢?感觉像是个牵丝木偶。
他看了一眼恰好为他斟酒的侍婢,伸手去接那酒盏,却不小心将酒盏推翻,那侍婢顿了顿,很是迟钝,而后才意识到什么,沉默的为江衡收拾酒水渍。
江衡借势看向侍婢的脸颊,盘旋的妖冶花钿原来并不是画上去的胭脂或者什么异域风情装饰,那深红是绣线,很细很细的针脚,绣在这美人的皮脂上,若不留心细细查看,是绝对不会发觉异样的。
江衡再顺着那花钿看向美人的耳后,一根细细的银仙穿在她的发髻上,这侍婢动作行云流水,唯有面对刚刚突发的情况迟钝了一下,其余时刻,都表现的极为完美。
侍婢从他的身边走过,江衡目光一扫,看见对面的即墨的目光也从一个侍婢身上停顿一阵。即墨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像是什么都没有发觉一般继续饮酒谈笑。
江衡心下却一清二楚,但也没有说破这场木偶戏局。
那月楼楼主久久没有得到西王母的回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也后知后觉的有些后悔,可这局面之僵,让他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咬牙道:“君上难不成是要偏袒白煞至此,不顾法度了吗?”
他这话音一落,其余风楼、花楼及水楼楼主也纷纷站起,应声控诉。
而另一
第10章 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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