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繁华的纽约，到了深夜也会进入梦乡，只有街道上的霓虹灯不知疲乏的闪着。

“父王”迪利芙对于奥丁的出现感到诧异。

“是的，如果不是他，那次杀戮之后我将永远迷失其中。”惜静静的躺在沙发上，也许是说出了长久以来的心事，她觉得好了很多。

“即便是这样，每夜都会从噩梦中惊醒。”惜对于过去的杀戮感到深深的自责。

“你恨他吗”迪利芙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惜沉默了，这在她心中是最矛盾的。“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他，我已经死了，和我的族人们一起。但”

“唉”迪利芙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陷入矛盾中痛苦的惜，她感到心疼。

迪利芙起身坐到惜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所以我觉定离开那里，离开他的身边。自那次和奥丁的战斗以后，我下了这个决定。”

“所以你不在是恶魔，而是天使”迪利芙没有见过惜恶魔的样子，她很难想象完全不同的两种力量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个体中。

“不，恶魔和天使都是我，她们并不是两个个体。”惜展开恶魔羽翼，黑色的羽翼微微扇动，接着再次消失。“你看，这只是力量的不同。”

“原来如此，魇和惜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你潜意识里将她们分开了。”迪利芙恍然，惜本身就是个矛盾体，出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了。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完全融汇的方法，以至于出现过两次力量失衡。”惜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迪利芙的这种解释，但惜的情况更为复杂。

“力量失衡”迪利芙不解，都是自己的力量怎么会出现问题。

“是啊，有的生命生而普通，经过努力不断强化，这种力量会被完全掌控。但有的生命生而强大，自诞生那一刻起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可这种力量极其不受控制。”惜研究过自己的力量来源，天使和恶魔的力量是生来便有的。“一旦失衡，就会产生破坏，甚至是拥有者也不会例外。”

“惜，不要自责，你也不想那样的。”惜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力量失衡带来的后果一定非常可怕，以至于让惜无法接受。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拥有这样的力量。”惜逐渐平静下来。

“那么，你的选择呢选择怎样去面对。”迪利芙拍拍惜的后背安慰着，同时岔开话题。

“不知道”惜摇摇头，一脸的茫然。“或许是找他复仇，为我的族人。”

“惜。。”迪利芙沉默片刻，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时间，这里再次陷入沉默，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享受着深夜的宁静。

夜过得很快，天边开始出现一点点的光线。

“天要亮了。。”惜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喃喃道。

“嗯，又是晴朗的一天。”

“迪利芙。。”惜突然喊了迪利芙的名字。

“嗯”

“你该回去了”惜翻了一下身，目光直视着迪利芙的双眼。

“什么”迪利芙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你告诉我的。”惜微微一笑，“你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担心阿斯加德”

“是的，这段时间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会出大事。”迪利芙抚上心口，那里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那你还在等什么”

“可是我答应了你的父王。。”

“不要在意那个，迪利芙。”惜打断了迪利芙的话，“那只是个玩笑，我了解他，他不会那样做的。”

迪利芙直视着惜的眼睛，这时她才发现，对方的眼睛纯净的如同一颗宝石。

“谢谢你，惜。”迪利芙突然明白什么，向惜道谢道。

准备起身的迪利芙身体突然一顿，脑袋一阵眩晕，“咯噔”，心中仿佛有一根弦断裂了。刚起到一半的身体，再次坐回沙发。

“母亲弗丽嘉。”迪利芙和惜对视一眼，同时叫道。

“跟我来，我来打开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