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自己是不是死神的后裔，暂时自己还得当一会。
不然实在没法解释自己最近的变化，死亡之眼以及那个染血木偶的事情也不能说出来，不然谁知道糟老头会不会惦记自己的宝物。
他想象着流淌着死神高贵血脉的堂堂死神后裔该有的样子，故作不屑的说道：
“我堂堂楚牧.杰多，伟大的死神后裔，还需要向你证明什么。我一般都是在梦中用灵魂能够跟死神进行沟通，同时指点自己的修行，直到有一天成为新的死神，恢复祖先的荣光，同时将复活会发扬光大，到时候就是生命教会乃至大地之母也得跪在我的面前称臣！”
楚牧觉得自己吹得的确有那么几分慷慨激昂，但是不这样镇不住坏心眼贼多的糟老头，你看他现在不就是无话可说了吗？
糟老头其实听到楚牧说出他的真实姓氏“杰多”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楚牧身份。
因为他以前接触过复活会的高层，当然是做一些不光彩交易的时候，偶然得知死神的姓氏就是“杰多”。
而且复活会一直都有一个神谕，那就是“神并没有死去，总有一天，他会从沉睡中醒来，在他的后人身上重生”。
所以，他看着楚牧的眼神并不是羡慕又或者恐惧，甚至觉得楚牧有点可怜。
哪怕是被神明占据了身体，成为了神明，但是他自己的存在估计会被直接抹掉吧。
这根本不是荣光，夺走另一个人的一切，死神的做法跟那些邪神以活人的生命为祭祀有什么区别。
甚至也许现在的楚牧身上，就有死神的影子正在一点一点影响着他的行为和认知。
“好吧，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我姑且先相信你。不过我送你一句格言——每一个命运中的馈赠，早就提前标注好了价格。哪怕是死神先祖的馈赠，也并不是无偿的，在我接触到的失落的历史之中，神明可并不只是仁慈的象征，母神最初也并不是依靠慈爱来让信徒信仰祂，所以你做好偿还的准备了吗？”
“当然你也可以当我刚才的话只是一时的疯言疯语，既然问题已经解决，我们继续学习爆炸符咒，当然你也可以准备接下来用来交易的魂珠了，现在我有点相信为什么你能得到那么多魂珠了，那的确是我不该窥伺的秘密。”
糟老头的语气一改之前的嚣张，突然变得有些“正常”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丝尊敬。
楚牧从他之前的话，猜到了他尊敬的也许是自己背后的死神，所以开始尊敬自己。
只是这种尊敬并不能让他高兴，反而有些烦躁，因为他想要的是尊敬自己。
糟老头的话也在提醒着他，背靠着死神的神器以及神国的力量，自己哪怕真有一天成为了神明，最终会不会成为新的死神，又或者死神在自己的身体里复活？
他可跟那些虔诚的信徒不一样，从来不觉得神是慈爱的。
楚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从此以后丢掉死亡之眼，甚至那个染血的木偶说不定也有神明的意志在里面，难道以后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
别扯了，放着优势不用，靠自己的愚蠢资质，自己这辈子都别指望能成为真正的强者。
所以不依靠是不可能的，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还得依靠这两个东西，来给自己的修行提提速。
既然没办法避开，那就干脆多抢一点，以后什么神明的力量能借的都借一点，债多了就不怕需要偿还的代价，“虱子多了不怕痒”。
他原本并不看得起母神的通识，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就是走这条路，也不见得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因为自己是死神的宠儿，又不是母神的。
但是现在看来，母神的大腿他还是得抱得紧紧的，不然真到了那一天，母神肯定不能坐视自己被另一个神明占据身体复活，毕竟就是神明肯定也并不欢迎其他的神明来一起挤就这么大点的这个世界公交车上吧。
所以通识符咒师还是要好好练得，自己眼前就得死死的抱紧哈迪斯.阿图姆先生的大腿，先把爆炸符咒练好再说。
当然阿图姆先生的尊敬只维持了不到半刻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