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不出完整图案。

尽管如此，所知信息还是不够。

“你是说，假冒穆小暮的是韩泠彩的复制品？”

夏巽以为自己的遭遇已经是空前绝后，没想到令月的经历更跌宕起伏。

可是当他听完了全部因果之后，连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令月连着喝了两大口茶，终于缓了过来。

“就是这样。杨庸策划实施了一切。现在，天赋的来源清楚了，死神系统与降临派和审核组暴露了，杨庸的目的也清楚了。但是，从凤梨出事到泠彩自杀，还是一个谜。圣女教的存在意义，不清楚。穆小暮的绑架，不清楚。”

“只要扳倒杨庸不就解决了？”夏巽握紧拳头，“穆小暮被送到前古村，凤梨也出现在那里，这两者一定有关系！”

“可是你们别忘了。”於克己仰着头，眼皮垂下看着夏巽，“我们降临神内部还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已经与杨庸牵扯在了一起。只打倒杨庸，远远不够。阿子才是——”

“那是你们的事。”夏巽毫不迟疑，“死神也好，降临神也好，你们对我而言有区别吗？我和令月不同，我不是死神，对你们降临神的事也不感兴趣。我只想找到凤梨，严惩当年伤害她的人。其余的事，均与我无关。”

於克己闭了嘴，不再说话。

而一直好像隐形了一样的小兰，此刻默默流出了眼泪。

何其相似。

与十年前在泠彩家楼下见到的令月说过的话，何其相似。

可是最后，依然卷入其中，不得解脱。

小兰很担心，凤梨的事并不单纯。到最后，真相反而更伤人。

走出咖啡馆，外面竟然已经止了风雨，出了太阳。

地上的雨水还在，天上却是明艳的晴。

令月看了下时间，10点39，一个不早不晚的尴尬时间。

最近专案大队都安静得出奇，令月突然想去看看孔昱的情况。

解放了完全的天赋，或许能从孔昱的记忆中找到她获得天赋的蛛丝马迹。

於克己则决定回到审核组的酒店——刘怀璋此刻一定忐忑到了极点。他手中可以打的牌，已经越来越少了。圣女教或许是价值最大的。

於斐烨跟在於克己身后，不敢与夏巽有目光上的接触——恐怕摘掉眼镜的夏巽让於斐烨受到了惊吓。

至于夏巽，一言不发往Y大的方向去了——或许是去见常夏。

吕笑难站在吧台后面，微笑目送所有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角。他在等惠子的指令。

小兰则回了自己家。

这几天发生的事，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无论是自己的身世，还是周围人的变化，都需要时间来消化。

可是，在走出电梯的时候，小兰掏钥匙的手悬在半空中。

那个当初被绑架时，看着令月救走自己却无动于衷的第六人，靠着墙站着，眯着双眼假寐。

见到小兰，那人一把拽住小兰的手腕。

“好久不见，杨玥。”

集庆门地铁站往南走200米，一个隐藏在参天榕树后的小区门出现在令月面前。

走进小区，小区外的车水马龙立刻销声匿迹，花园式洋房错落有致排列着——这里是孔昱自己的家。

按照记忆中的位置，令月按下门铃，对讲屏幕很快就亮了，出现的是李想略变形的瘦脸。

“哟，令月姐——头儿！你赢了！令月姐果然来了！”

说着，大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遮天蔽日的各种月季——虽然种类繁多，但是令月一眼就认出了两种少见的浅紫色月季：路西法和诺瓦利斯。

她听吕笑难介绍过这两个品种。

都是市面上罕见的紫色新品种，路西法月季呈淡紫色，浓香，诺瓦利斯的香味则较淡，颜色却更深，花朵也更大些。

吕笑难家里的月季，似乎是今年新种下的，虽然开了不少花，但比起孔昱家的，还是逊色不少。

说起身边这些人中爱养花的，熙颜算一个，小兰算半个——她偏爱养多肉。再然后，就是於克己——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