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言垂眸，默默地看了一眼挣脱了李理的手，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蒙面男，眼里闪过了一丝冷意。
李理看着萧锦言的脸色，心中顿时知晓了不好，略略有些慌张的开口。
“老大，我这就把人给带下去。”
萧锦言要是真的生气了，遭殃的可不单单是这个犯人，还有他们整个镇抚司啊。
萧锦言轻轻摇了摇头，蹲下了身子，脸上带着一丝看不出笑意的笑容。
蒙面男抬头，对上了萧锦言似笑非笑的眸。
这样的眼神叫蒙面男忍不住感到害怕，浑身都战栗了起来，当即撇开眸子，不敢去直视萧锦言的眸子。
萧锦言轻笑一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你以为，我没有别的手段逼你说出来？”
“我的审讯室里面是什么样子，你应该看清楚了吧？需不需要我带你再去看一看？”
蒙面男的瞳孔一滞，脑海之中回忆起了那审讯室里面血肉模糊的模样，脸色登时变得煞白煞白的。
“你们就不怕我直接自杀吗……”
虽然这么威胁着面前的人，但是实际上男人自己也没有那个自杀的勇气。
萧锦言却是脸上丝毫不见恐慌的神色，反倒是轻笑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李理惊恐地后退小半步。
完了完了，老大笑了，这经典的笑容，绝逼是生气了。
他要离老大远一点，防止怒火波及到他身上去。
萧锦言站起身之后拍了拍自己刚刚因为蹲下去的姿势而变得有些皱的衣裙，垂下的细碎的刘海挡去了屋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让萧锦言的大半张脸都在阴暗之中，显得愈发的神秘。
“在我手里，你以为你可以成功自杀？”
“你的手被捆着，腿也被卸了，想怎么自杀？咬舌自尽？”
“若是我想，我大可以叫人把你的下巴先一步卸了，你放心，我们镇抚司的人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的，知道怎么样可以让你最痛苦，但是却没有办法自杀。”
“而且我们镇抚司可以随时传令御医过来，替你们诊治一二，就算你在鬼门关了，都可以给你们捞回来继续接受我们的折磨。”
萧锦言垂下眼睫，看着地上的蒙面男，倏地笑了。
“你觉得如何？”
蒙面男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轻松，具是绝望。
见蒙面男半晌没有反应，萧锦言挥了挥手，转过身去。
“把他送到我的审讯室，待会我把他和另一个一块审。”
李理看了眼地上失了魂的蒙面男人，心中竟然浮现了出了几分同情。
虽然这个人贪生怕死，完全不需要出动老大来审，但是谁叫他运气好，中大奖了呢？
就摆脱他，接受老大的怒火了。
蒙面男一面呜咽着挣扎，一面被李理提溜着，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带了出去，带到了那间他一看就昏过去的审讯室里面。
审讯室里面单是氛围就已经足够可怕，叫蒙面男人差点晕过去了好几遭。
他都说了自己什么都招了，但是偏生这群人还是不肯放过他，硬说要等萧指挥来了才可以处置。
本来他以为等到那萧指挥来了之后，他招完就可以马上被丢到别的地方去了的。
起码可以安静地等待毒发身亡。
但是一直到萧锦言姗姗来迟，蒙面男人才知道了，什么叫做噩梦。
萧锦言并不对他动手，只是盘问着审讯室里面的另一个犯人，把他捆在边上让他仔仔细细地看着。
由于萧锦言特别的吩咐，李理特意找了一个人在审讯室里面盯着他。
他一旦撇开视线或者闭上眼睛试图逃避的时候，那人就会硬生生地把他的脑袋掰过去，强迫性地让他睁开眼睛。
一晕过去就会有人把他弄醒过来，硬是要让他好好的清醒的感受这这间审讯室的恐怖。
这么一通下来，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地方受到了伤害，但是蒙面男人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已经要变得不正常了。
就算是最后被移到了别的正常的监牢里面，他也总觉得边上似乎有擦拭不掉的血迹。
就在他整个人的精神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