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再次点了点头，事已至此，已经没必要隐瞒了。

楚婧歌神色复杂，如此看来司南在她灵魂汇聚之中付出了很多，或许这一切都在他的安排之下，是他推动了这一切。

只是，“为什么？”

她觉得这一天的问题已经比平时很多年都多了，有太多的事情想不通，搞不懂。包括陌承寂、司南，这两个变数都在她预料之外。

司南到底是什么身份，又问什么做这些事情，她是真的困惑不解。

而对面的男人眸光淡然而朦胧，越发高深莫测，让人看不懂其中的深意。片刻之后，他才说道，“你不好奇神格的事情？不想恢复吗？”

楚婧歌怔了怔，她确实好奇，这东西是她的，她能感受得到。所谓的神格，光听也知道相当不凡，而她正是为了这东西才努力了这么久。

但她看着他手中的光晕，反而不着急，心态格外平和，反而随意坐在地上，平淡道，“好奇，想知道所有的事情，你要告诉我吗？”

她实在是太累了，站太久几乎没有丝毫力气，此时也终于放飞自我了，若司南真要动手，她也不会反抗的。

司南看着她颓然又执著却又平淡的神情，大手轻轻一挥，原本那些充斥在宫殿四周墙壁和柱子上的光晕便倏地摇晃起来，随即便如潮水一般一股脑融入司南手中的光球中。

这个过程很快，那些光晕便彻底融入其中，光球的颜色也愈发明亮起来。

与此同时，那些压迫着楚婧歌的巨大压力也瞬间消散，被禁锢起来的灵力、精神力等等全部恢复过来，她扭了扭僵硬的脖颈，迅速拿出一枚补益丹服下，同时体内的修复异能迅速运转，将她的体质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只不过她并没有高兴，眸光黯淡了几分，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司南。

“你早就来了吧，为什么一直隐藏在暗处，迟迟不出现？”

若是他出来的早一些，或许阿烨就不会死了，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她心中对他是有怨的，但却也没有立场去恨他，只是心中的郁气不吐不快。但也知道司南布局了这么久，虽然不知道目的为何，但也切实帮助了她。

司南看着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尖锐和凌厉，突然摇头一笑，笑意很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柔和了几分。

他没有多说，直接把手中的光球扔给她，道，“这东西是你的，你先吸收吧。”

楚婧歌眉头一挑，没来得及说什么，赶忙接住光球。正准备问他该怎么吸收，却发现那个光球在接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便自动化为无数星芒，顺着她的皮肤直接进入到她体内。

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超然度外的感觉，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躯体，穿过这座宫殿，穿过18层地狱，看到了正在受刑罚的楚离和正在赶过来的越成几人。

灵魂又再次向上飘散，来到炎罗大陆、圣洲大陆……又继续往上，这些大陆都慢慢缩小成了一粒粒尘埃，她的神识则遨游在虚空中，看到了星辰诞生与毁灭，看到了浩渺的历史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