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的岑染挂断电话之后，就下了楼。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还没有吃晚饭，饥肠辘辘，却不想自己动手。
岑染觉得，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死翘翘了，一定是被自己懒死的。
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还有一天就要过期的酸奶，一勺一勺地吃着。
【宿主，你还好吧？】
上午的事情发生之后，系统一直在密切关注岑染的心率波动，它看着岑染打电话或者和旁人开玩笑的时候，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心率波动并不明显。
就好像，外面有一个岑染，里面有另外一个岑染一样。
反而，岑染此时吃着酸奶，就只是吃着的时候，心率波动更大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情。
岑染闻言，唇角微微勾起，单手支着脑袋，通过落地窗看向院子，反正也没人在，就干脆放开了说话。
“统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问这个问题，我很好啊！”
能蹦能跳，食欲胃口都还不错，可不就挺好的嘛。
系统并不了解人类这复杂的情感，可是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就在岑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率似乎又恢复到了一种十分低的状态。
岑染，说谎了。
岑染似乎想到了什么，眉梢轻扬，“统子，难道你还能通过什么法子监控我的心情？”
不知为什么，系统从这一句话里听到了一股子莫名的森然，下意识否认，【没有，怎么可能，你们人类的情感实在是太复杂了。】
系统这话说的也没错，就比如现在，系统也只是通过一天的对比，才发现了些许端倪。
岑染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统子，我好饿。”
岑染越吃越饿，干脆放下了勺子。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找什么？”
【熬粥指南。】
“……”
岑染趴在桌子上轻叹了一口气，突然emo。
【要不，你点个外卖？】
岑染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懒懒地蜷缩在上面，神情恹恹，“手机在楼上，不想上前拿，统子，你还是别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吧，嘤嘤嘤！”
系统：【……】
岑染抱着双腿，靠着沙发，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客厅里陡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系统还从来没有见过岑染这个样子，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宿主……】
系统的意识流出现了些许波动。
“统子。”
岑染从双臂之间抬起头来，漂亮的狐狸眸微微眯起，“你别担心，成年人嘛，总是因为各种事情，突然emo，这都是正常现象，自己慢慢消化一下就好了。”
孩童的时候，emo可能只是因为一次考不好的考试，家长的一句责罚，甚至会因为芭比娃娃的一条胳膊断了而哭的昏天黑地。
可是长大了，步入社会之后，反倒哭的少了，亦或者是知道眼泪没有用了，憋着憋着就习惯了，只是偶尔会因为一些人一些事emo一下，然后自我调节，继续憋着眼泪往前走。
这些道理，岑染在研究生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了。
“……无论有钱还是没钱，好像都会emo，成年人可真不容易。”
岑染轻轻感慨了一下，抬手抓了抓头发，起身就要上楼，还是点个外卖吧。
emo的时候吃一点甜的东西，心情容易好很多。
岑染刚站起身，门铃突然就响了起来。
岑染有些疑惑地顿住了脚步，看了一眼门口的显示器，是苏景。
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苏景穿着淡蓝色衬衫九分裤，看起来十分温润，但是额前的碎发微微有些濡湿，像是匆匆赶过来似的。
苏景眸子打量了一下岑染，视线从她微微肿起的脸上划过，轻声问道：“吃饭了吗？”
岑染十分诚实地摇了摇头，她刚准备点外卖呢，他就来了。
“我新学了一款面条，你有兴趣尝试一下吗？”
说这话的时候，苏景的嗓音轻很柔，就跟他的人似的，给人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感觉。
岑染想来对这种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