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楠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能派出这般杀手的，官职必定不低，但爹一时也想不到是谁。”
他这些年树敌众多，想要他性命的，不在少数。
但有这般能力的，屈指可数。
苏小小眯了眯眼，看着苏楠苍白的面色，终究未开口。
不是姜馨，大概率便是林婉如。
但苏楠现在毒未解，林婉如在他心目中分量极重，还是等拿到证据再说吧。
回屋简单沐浴了一下，苏小小躺在床上补眠。
再次醒来时，已是斜阳漫天。
刚掀开被子起身，门口就传来筱嫣的低问：“小姐？”
“进来吧。”
听到苏小小的话，筱嫣推开门，和绿莺端着盘子进来，伺候苏小小梳洗。
看着镜中的少女，苏小小问道：“林婉如回来没？”
筱嫣灵巧地给她挽了一个发髻：“今早回来的，去看了王爷，就直接回房了。”
“她的神情可有不对？”
筱嫣细细想了想：“除了面色稍显苍白，并未异常。”
绿莺布好膳食，轻声道：“小姐，先吃点东西吧。”
苏小小点点头，起身坐到桌前。
用完膳食，她再次去了苏楠房中。
苏楠房中，除了林牧，林婉如也在。
看到苏小小，二人齐齐行了礼，“郡主。”
苏小小视线从林婉如身上扫过，落在她身旁的苏楠身上，弯了弯唇角，“爹，可好点？”
苏楠面色苍白，精神看着还不错，“为父没事了。”
说着，他看向林婉如，“婉婉，你回房休息吧，不用守着我了。”
林婉如蹲下身，替苏楠拉了拉被子，轻声开口，“父亲，那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您？”
苏楠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林婉如垂了垂眼，起身看向苏小小，“郡主，父亲就麻烦你了，有何需要，随时唤人来找我。”
苏小小神色微妙：“府中丫鬟这么多，林姐姐为何总想着和她们抢活计呢？”
林婉如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转身的瞬间，眼神变得阴沉。
苏楠对她的疏离，愈加明显了。
十年的情感，难道真的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苏楠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眉眼带着倦意，“小小，两日后皇太后宫中设宴，长宁公主与婉婉感情较好，你……”
不等苏楠说完，苏小小笑着打断他的话，“爹爹，女儿省得，不会与长宁公主起冲突的。”
但如果轩辕诗琪故意刁难她，她绝不会受着。
苏楠将她眼底的倔强看在眼里，轻叹一声，微微撑起身子，“小小，皇太后与国公一同长大。”
苏小小抿了抿唇，心底思绪复杂。
她明白苏楠的意思，皇太后与外祖共同长大，若是宴会上有人打压她，让她不必一味忍让。
“爹，不说这些了，我给你探个脉。”
说罢，她拉过苏楠的手腕，指尖落在脉搏上。
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比常人好。
昨夜，她给苏楠用的，都是医疗空间中上等的药丸，加上抗生素和免疫增强剂。
此时从脉象上看，已无多大问题。
从药箱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丸，苏小小递了温水过去，“爹，女儿想听听您和娘亲的事。”
苏楠微微一愣：“为何突然想听这个了？”
他与夏清雅，并无感情。
但总有人说，他与夏清雅，是极为恩爱的夫妻。
可他，却毫无印象。
他隐隐知道，自己有一名挚爱之人，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苏小小摇了摇他未受伤一侧的手，撒娇，“爹爹，女儿就想听嘛。”
听着苏小小软糯的撒娇声，苏楠心神微微恍惚。
“爹爹，女儿想听爹爹讲故事……”
“爹爹，女儿就想吃糖葫芦嘛……”
脑海中，小女孩模糊的撒娇声，渐渐清晰，语调似与苏小小现在这声撒娇重合。
苏小小将苏楠眼底的茫然看在眼中，眸光微微一颤。
她不知道林婉如对苏楠和林牧下了何种毒，但目前看来，毒性似是减弱了。
“小小，爹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