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斯。”马特头一次被认识的人知道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有些惴惴不安，欲言又止，“我……”

原本，每个生命体就有着不希望别人知道的秘密，这是很正常的事，自己只不过是发现了熟悉的学长的另外一面罢了，格雷斯有些困惑，陌生的情绪在胸口涌动，不像是愤怒，也不像是惊讶，感觉有点酸酸的。

无法言说的，人类的感情，是因为受到了身体的影响吗？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的格雷斯松开了两只小角。

“如果不想让人一眼就认出来的话，那就在制服上更走些心啊。”

见格雷斯似乎不想和自己纠结在夜魔侠的事情上，马特松了口气，“好的，麻烦你帮我保守下秘密了，别告诉凯伦和弗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卷进我的事情中。”

格雷斯扫描了一下马特的身体状况，果不其然，在暗红色制服的掩盖下，又新添了几道伤口，有些不悦地抿紧了嘴角，格雷斯下意识地把马特也归入了自己的庇护范围内，没几个星期前才刚在自己的强制治疗下捡回了半条命，又把自己的身体折腾的一塌糊涂。

暗暗打定主意，要让马特放弃做夜魔侠的格雷斯开口道：“已经有点晚了，你之前做夜间活动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接触过凯伦小姐了？我今天就是在凯伦小姐出租房门口，给绑架我的人盯上了的。”

“他们原本想绑架的是凯伦？”马特的眉心皱了起来，“我之前就只不过晚上救过凯伦两次而已，还是在她半昏迷的情况下。”

“只要你还在作为夜魔侠活动，他们总是能通过广撒网的方式，针对到你在乎的人的，毕竟他们并不在乎他们伤害的是谁，而你在乎。”格雷斯言语犀利地指出，“如果真的不想牵连别人的话，最好的方法不应该是放弃晚间营业吗？”

马特给格雷斯堵得有些失语。

“只是想成为英雄的话，并不是只有做蒙面义警这一条路。我觉得，你和弗吉学长，一起为没有钱的人辩护，免费提供法律援助，对那些受到帮助的人来说，你们就已经是他们的英雄了。”

“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律师事务所上的话。”越说越觉得自己讲得有道理，格雷斯基于自己的算法对蒙面义警和律师两份职业做出了预测，对数据生命体来说的最优解，“能够获得的成就和收益，不是都要比当蒙面义警来得更好嘛。”

“或许吧。”马特深吸一口气，捂住自己被子弹擦过灼伤的伤口，微微掀起面罩两眼空茫，食指轻轻点在格雷斯的胸口，“可是，学弟啊，并不是所有的更好的选择，就会是我想要选择的道路啊，我只是听从了心的选择罢了。”

“你们还在这里呀？”跟着救护车去了次医院的彼得，折回来，发现格雷斯和马特两人依旧站在原地，打完招呼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之间的氛围称不上和谐。

“我，不能理解。”格雷斯后退了一步，偏过头，不再看马特，往修道院走去，“抱歉，学长，我累了，先回去了。”

好气，感觉自己的关心给浪费了，格雷斯鼓起腮帮子，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气得都不想开直播赚钱了，尤其是一上游戏说不定又要“我”怼“我”自己了，今天糟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果然，不同种族之间是不能互相理解的！思维逻辑就不一样！！”格雷斯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人类真的是太傻了，哪怕就是做任性的决定，那不是也要把成功率，各种得失都估算好了再上的嘛！！！”

“哪有什么都不想，就直接从心的呀！！！”

格雷斯咕噜一下坐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这么一说，和那么傻的人类，赌气的我，不是就更傻了吗？”

兀自把自己气成了河豚的格雷斯，头一歪，去了自己许久没有理会过了的，属于格雷斯·菲尼克斯的网站，反英雄论坛，发挥宿主的精神，把傻瓜英雄有理有据地喷了一顿，心里顿时舒坦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又犹犹豫豫地去英雄论坛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