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低下头，猩红的双目，眼中带泪的望向初九凝。
下一秒，他一个瞬影移至初九凝面前，出手一把卡住她细颈。
“越安！”君栩和居临渊叫的同时就要上前。
初九凝抬手，示意他们不要管。
她脸色涨红的和越安四目相对，嘴角带血，艰难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其他人掺和进来只会更复杂。”
君栩，居临渊和落梨只能紧紧握拳，先静观其变。
越安此刻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一如他卡住她细颈的手，冰寒刺骨。
她却不肯服软，嘴角带血讥诮一笑的看着他，“爱上自己一心想要杀的人，是种什么感受？”
他狠狠咬牙，眼里带着恨不得把人撕碎的狠光。
她丝毫不惧，继续笑言，“和自己的哥哥爱上同一个女人，是不是感觉很奇妙？”
“初！九！凝！”越安咬牙切齿的叫了声，卡住的她细颈的手不由猛然加力。
“咳---咳---”她知道，他是真的起了杀心了，所以她此刻说话都说不出来。
“越安！”落梨忍不住要上前制止，君栩却拦住了他。
君栩看得出来，越安若是真的下得了死手，早就下手了。
初九凝说那两句话分明是故意激怒他，似乎是想试探他什么。
“安！”和阎修赶回来的越池看见这幕，不禁叫了一声。
越安卡住初九凝的手微松，余光瞥向正朝自己这边跑过来的越池，“哥，你不要过来！”
越池怕他伤害初九凝，只得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越安目光微转，冷冰冰地看着初九凝，“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他人少多管闲事！”
初九凝莞尔一笑，神色坦然的和他四目相对道，“哥哥真的舍得杀我吗？”
说完，她直接当着他的面，把脸切换成了当初轩辕雪的样子。
越安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再现，深蓝色的瞳孔一阵地震般的颤动，卡住她脖子的手陡然一松，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下一秒又更加用力了。
初九凝完全呼吸不上来了，她觉得他只要再稍稍加一点力，她绝对脖子一歪，当场毙命。
而眼看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他的手又忽然一松。
等她缓过气来后，他的手又忽然用力，让她在死亡的边缘不断反复横跳。
靠！不带这样玩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所以等他再次稍稍松手时，她直接含泪笑道，“哥哥想杀了我泄愤就痛快的杀，实在不行，也可以像我和虹茵灵魂调换那次一样，让我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嘴不能言，手脚皆废，所有脏器受损，屎尿失禁，然后像条死狗一样，毫无尊严的活着，就连死都需要别人帮一把。”
她笑得花枝乱颤，“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做，而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他冰寒的眸子染上一层阴沉，但初九凝却感受到他卡住她细颈的手是越来越松。
最后，他的手终是慢慢完全松开了她，然后无力地垂下，赤红的眼睛布满血丝冷冷看着她，声音冰冷刺骨的说了声：
“滚！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他默然转身离去，经过越池身旁，余光冷瞥，“哥，你是跟我走还是选她？”
越池拧眉垂眸，沉默。
手心手背都是肉，任谁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选吧？
越安轻不可闻的哼笑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龙宫，而是去了地狱炼海的废墟。
看着自己曾亲手为心爱的人做的衣冠冢，他抬手毫不犹豫的把那衣冠冢炸飞。
峨眉岛这边，君栩他们围上来，初九凝各扶着君栩和落梨一只手，看向站在原地的越池。
“阿池，快去追他吧。”
越池和她相视一眼，抿了抿唇，点头，然后扭头走了。
阎修把人抱回房间坐到床上，君栩拿出一粒丹药让她服下，居临渊则打了温水，把浸湿的毛巾递给坐在床边的落梨。
落梨接过，帮她把嘴角的血迹擦去。
嘴角的血迹是她刚才和黑蟒交手被震伤胸口肺部的。
初九凝努力朝他们露出一抹微笑，“我没事，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