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道接过福克斯手里的枪，将它拆卸成零件放在桌面，“家里也用不到狙击枪。”
想着给温斯顿打给电话，但又考虑到大陆酒店的规矩，已经现在纽约的大陆酒店已经是一个漏勺，兰道掏出手机打给了弗兰克。
“弗兰克，我有一个好消息，当然也有一个坏消息。”没有管电话那头选择哪个消息，兰道自顾自地接着说，“好消息，爆炸的袭击应该和普希金有关。”
兰道顿了顿，等待着弗兰克询问坏消息，没想到他直接不说话，只好接着讲坏消息，“坏消息就是，普希金住在大陆酒店。”
“我不清楚他怎么进去的，但很明显，我或者你们一旦在酒店内动手，这件事立刻就会被所有人知道。”
弗兰克重重地咳嗽几声，平淡地回复着兰道，“我知道了，他住不了多久。”
挂下电话的兰道朝福克斯摊手，帮着她解下战术背心，“现在只需要等待他们的消息就行了，东方有句谚语，枪打出头鸟。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出这个风头。”
多解开了几个扣子的兰道接着道，“你不会是因为爆炸，所以打算去报复吧？自作主张可不行，我可要好好惩罚你...”
兰道抱着福克斯坐进了沙发里，而在窗边接完电话的弗兰克也走到圆桌前。
弗兰克四处打量，看完酒店装饰对着温斯顿嘲讽道：“这里还是你的酒店吗？策划行动的参与者之一，竟然住在你的客房内。”
“当场你是怎么说的来着，你会在纽约建立属于你的王朝...”
低着头的温斯顿松了松领口，瞟了眼得意洋洋的弗兰克，一向地道的美式发音此时也变得低沉浑浊，“够了，弗兰克。我请你来帮助我，不是让你站在这里一直嘲笑我。”
“你刚刚得到了什么消息，说来听听吧。”
弗兰克拄着拐杖走到圆桌旁坐下，打了个响指，朗声道：“一杯卡布奇诺。”
支走了温斯顿的管家，弗兰克双手撑在拐杖上，递给手下一个眼神，弗兰克带来的人立即掏出仪器在房间内检查。
等到房间检查完毕，弗兰克接过两个窃听器，轻轻地放在温斯顿面前的桌上。
温斯顿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突然高举握成拳头的手要往桌上的窃听器砸去，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弗兰克以及他的手下。
等到弗兰克示意手下把东西收走，温斯顿已经恢复了平静，耷拉着双眼，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弗兰克抬起拐杖在地上杵了杵，拐杖杵在大理石地砖的声音铛铛作响。
温斯顿哼了一声，没有搭话。
“普希金住在这里，他也是策划爆炸事件的知情者之一。”弗兰克也不再吊他胃口直接说出情报，随后站起身拍了拍温斯顿的肩，“你来还是我来？”
颓唐的温斯顿慢慢抬起头，眼里绽放一丝凶光，“我来！”
床上的兰道慵懒地睁开眼，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还不是那么刺眼。
轻手轻脚地下床，兰道捡起地上的衣物丢进洗衣机，换了新衣轻轻关上房门。
正在悠然地做着早饭，兰道接到了温斯顿的电话，“早上好，温斯顿先生，看起来你已经摆脱了自己的麻烦。”
温斯顿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纽约的大陆酒店，即日起增加新的规矩：不接纳任何企图，以及已经伤害到酒店的人。”
“真是一个不错的规矩。”兰道单手把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拿着手机附和道：“我觉得夜航星也应该跟进这个决策，毕竟...”
兰道一字一顿道：“有些选择，是此生仅有的机会。”
听到电话里的忙音，兰道放下手机，乘起煎蛋放进盘里，招呼着走出房门的福克斯过来享用早餐。
几口解决完三明治，兰道喝了口热牛奶，慢慢道：“普希金要出来了，温斯顿即将把他赶出来。”
“大陆酒店从来没有赶客户出门的说法。”福克斯还在慢慢享用着自己的早餐。
兰道拿起叉子插起煎蛋，咬上一口，随口道：“但是大陆酒店不会欢迎破坏规矩的人，更不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