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晚饭，南征却根本没顾上说自己拜师的事，一直在感谢白煜清和舟远照顾阿战，感谢两个人专程把阿战送回来。

南征先安抚阿战受伤的小心灵，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娓娓道来：“我已经想好了，他们要接走你，我也会跟着你一起走，这样怎么样？”

“嗯嗯！”阿战塞着满口的饭点着头。

终于，南征想起自己拜师大计了。南征激动地都不敢看白煜清的眼睛。白煜清，却一点也没和南征客气，完全当自己是南征的自家人，大口吃饭大口吃菜，还很不要脸地和阿战抢烤鸭腿吃。

南征小心翼翼地问白煜清：“那个，白大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么？毕竟我这么不中用，收我为徒对你好像也没什么好处。”

“很有自知之明么？”白煜清笑了笑，“你是挺不中用的。”

南征：“……”

白煜清仰着头鼻孔看人：“我亲自来你家收你为徒，我都还没嫌弃你不中用，你先嫌弃自己了，老实说吧，打我的脸是不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太让我伤心了。”

南征：“……”

白煜清恢复正经的样子说：“其实小月华和我说了你后，我就去看了看你的文，我觉得你写得真的挺好的，你有实力。”

得到肯定了！南征觉得世界突然变得特别美好。

“当然啦，更重要的是……”白煜清扒拉了一下额前快要挡住眼睛的刘海，装作自己很帅地样子说，“等你分分钟爬上晋江的金榜首位，待你艳压群芳之时，我要高调地在网上炫耀一番——看见没，本人，终点一雄，我徒弟，晋江的老大，这整个网文界，早已是你我师徒二人的囊中之物啊！啊哈哈哈哈！”

最后那惨绝人寰的笑声，一点不像是装的。

舟远吃着自己的饭，爱理不理地看着白同学自嗨，认识了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这个神经病的表演欲了。但南征和阿战显然是第一次见识到白煜清这派头，两个人都有点看傻了。

白煜清还没演够：“当然啦，师父永远是凌驾于徒弟之上的，那这便意味着，我是这网文世界最强的王者！诶嘿嘿嘿嘿。啊，最后这句你们当没听见哈，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心话。”

南征觉得，白大这个人，好像，不普通。

吃完饭，白煜清和舟远回去的路上，舟远开着车，白煜清坐在副驾驶位上刷手机。

白煜清突然说：“你看出来了没？”

舟远问：“什么？”

白煜清支着下巴说：“北战喜欢南征。这两个人有好戏看。”

舟远：“莫非你收徒的真实目的是为了看这两人接下来的发展？”

“这当然也是一部分原因。”舟远面前，白煜清不用掩饰自己热爱八卦的心。

舟远沉吟一下，果断说道：“年下。”

“不不不，是矮攻。”

舟远鄙视了一下白煜清的审美：“矮攻也要有攻的气场，你看看你徒弟，就一小弱受。”

“不，你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么？而且现在那种太强势的攻没意思，要温柔体贴中带着坚强的，才完美。”

“ok，买定离手。”

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车辆却没有变少。舟远驾着车行驶过闹市区，四周依然是灯火通明，路上依然是人来人往。人与人，车辆与车辆，不断照面，不断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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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心理的驱使，徐秀杰一边嘲笑着南征的小说太无聊，一边看完一篇后又开了一篇。

当看到出现了年轻的新人找导演要求无论如何给他一个表现机会的桥段时，徐秀杰觉得那种胸口堵得慌的感觉好像好多了。

“霍莫闲用手支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萧雨歇道：‘你想要我把这个角色给你？那你得让我看到你的觉悟，让我知道我没有给错人。’

萧雨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当晚，萧雨歇来到了霍莫闲所在的宾馆。

徐秀杰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用肉/体换机会这种事，见怪不怪了。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