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师，你不觉得我是个坏学生吗？”
女学生疑惑的看着方白。
“我为什么要觉得你是个坏学生？”
方白笑着看着她。
“我染头发，而且还打耳钉，然后在学校里还骂老师，成绩也不好……”女学生小声嘀咕道。
“那又怎么了？”
方白反问道。
“就……就……就你不觉得我是坏学生吗？”
女学生词穷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有什么不对吗？”
方白微笑着说道。
“可是我还骂老师啊！”
女学生紧接着说道。
“你没有骂我不就完了！”
方白理所当然的说道。
“……”
女学生突然觉得方白说的好有道理。
“再说了，谁没骂过老师呢！”
方白没好气的说道。
女学生：“额……”
“我初中的时候也骂老师啊，当时我那个英语老师，四五十岁了，我还骂她老妖婆呢！”
方白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是，你这样真的好吗？
当我这个学生说这些？
女学生无语的看着方白。
“话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方白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然后问道。
“哦哦，方老师，我叫白涟！”
白涟赶紧自我介绍道。
“白云抱幽石，绿筱媚清涟？”
方白轻吟道。
白涟一脸崇拜的看着方白：“方老师，你还知道这首诗？”
“谢灵运的过始宁墅诗呀！”
“不过这首诗很冷门，表达谢灵运对过往的感慨以及和对归隐的向往，但总体的还是一种对朝廷的不满，一边说自己身病志坚，一边又说自己不想跟朝廷的那些官员同流合污……”
白涟对着方白竖起了大拇指：“厉害，方老师牛逼！”
“还行还行，也就读的书多了点！”
方白谦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谢灵运这个人其实还是很出名的，东晋名将谢玄之孙，著名山水诗人，而且还是文学史上山水诗派的开创者。
“话说，方老师，你真的不觉得我是坏学生吗？”
白涟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方白肯定的摇摇头：“其实在老师看来，你们这个年龄，只要不杀人放火去做一些违纪乱纪的事情，其他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额……”
白涟愣住了，她紧盯着方白：“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个年龄本来就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方白理所当然的说道，随后他接着说道：“染头发，打耳钉，化妆，这不正常吗？”
“谁也没有一颗爱美的心？为什么很多男孩子都要留长发，为什么他们每天要拿把梳子梳一次又一次！”
“谁都有一颗爱美的心，比如说老师，老师难道不想去染一头好看的头发，做一个好看的发型，走在街上万众瞩目吗？”
“当然想，我还想穿很酷的衣服，来个大背头，然后带个墨镜，这样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爆表的好吧！”
“但是身份不允许呀，作为老师，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得考虑带来的影响！”
方白无奈的摊了摊手。
“就比如说男孩子喜欢打游戏，你们喜欢化妆，喜欢追星，喜欢去探索这个世界，这些有问题吗？”
“其实在我看来，这些都很正常，没有问题！”
“老师年轻的时候，也做过的！”
“所以我从不觉得你们是坏学生，你们只是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
白涟认真的看着方白，许久之后，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谢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
方白摆了摆手。
“方老师，很多人都说你跟其他的老师不一样，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我觉得你就会耍嘴皮子……”
白涟自言自语道，随后抬起头看着方白：“现在我才发现，你确实跟其他的老师不一样，我也见过很多很多的老师，但是那些老师眼里，永远带着一种施舍，带着一种鄙夷，也带着一种怜悯……”
方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