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家等代表，陆陆续续到场了。

　　将军澳地处东九龙地区，治安案件管辖权在新横滨警署东九龙分局手中，局长是个大腹便便的势利眼。接到报警后，他的马车恰好经过附近，便亲自前来现场镇压……不，慰问***的群众来了。

　　马车车门打开。

　　内托局长探出身子，下了马车。

　　双腿踩在积雪上的动静，足以惊醒沉睡的狗熊。

　　他下来后，并不急着往前走，而是提了提从肚皮下滑落的皮带，跺跺脚让皮鞋更贴合脚掌。最后他又整理了下领带，重重咳嗽了声，才派头十足地走向邦吉粮商的营地大门。

　　闪光灯亮起，一群记者围了过来。

　　叽叽喳喳的采访声中，两队警察在记者的中间分出一条道来，内托局长挺着大肚腩来到冲突现场。瞥了一眼混乱的营地，开口询问：

　　旁边有警察说道。

　　内托局长官架子十足地昂首挺胸。他胸前象征着法制的警徽和肩膀象征着权力的警衔徽章，在这个昏暗的冬日清晨，显得格外闪亮。

　　很快的，挑起混乱的年轻人被带了过来。

　　此人身材比较高，消瘦干瘪，脸色苍白。

　　面相还很年轻，但额头和腮帮上都有了皱纹，穿的衣服很有品味，但都旧得都磨破了。他被押送上前时，明明额头上还流着血，但却目光炯炯，满脸笑容。

　　仿佛他不是罪犯，而是执法者那样。

　　面对他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内托局长低声嘟哝：

　　旁边的警员没听清楚。

　　内托局长马上换上严肃的脸孔：

　　警员心想，还不都是你的要求。

　　将军澳起火后，天天都有冲突爆发，他们这些基层警察收到的指令，是只要不当街打死人，有多重的手就可以下多重的手。暴力面对暴力是很有效的手段，冲突一次次被镇压下去，很大一部分人都退缩了，也有一部分人再也没能站起来。

　　当然了，其中也有一部分人变得更执拗。

　　某些警局内部掌握的资料中显示，有些灾民觉得在冲突被警察或者资本家的打手打伤了，是一种荣耀，是反抗的象征。

　　眼前这位叫克莱格的年轻人应该就是激进的刁民了。

　　内托局长磨盘般肉嘟嘟的大饼脸上，绿豆般细小的眼珠子迅速转了几圈后，迈着脚步走上前：他一边示意警员去拿绷带，一边亲切地握住了克莱格的手，说道：

　　克莱格知道，这位局长是不想他在媒体面前乱说话。

　　可制造起混乱，不就是争取在更多人面前说话吗，所以他朝着外围的记者，大声喊道：

　　有人答道。

　　这一下，内托局长愤怒了。

　　他向来只喜欢循规蹈矩好欺负的小市民，这种刺头刁民真让人窝火。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他身为代表正义的警局局长，只能憋着一肚子气不能发作出来。

　　内托局长以最友好的态度说。

　　克莱格回道，眼里丝毫没有对一个局长的敬畏。

　　内托局长既是回答他，也像是在抚慰地、但也不容反驳地点了点头，

　　克莱格强调道。

　　内托局长说道，

　　克莱格带着反讽的微笑，手抬起，指了指周围拿着警棍的警察，又指了指前方开过来的两辆豪车，

　　内托局长冷冷地说道：

　　克莱格丝毫不惧地说道，

　　内托局长当然不会向周围人求证。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所有刁民都闭嘴少说话，怎么可能还会让更多人开口。

　　但将这里围困得水泄不通的灾民，却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激烈的骚动，乱哄哄的挪动脚步和晃动脑袋，灾民没法安定下来，踮起脚尖朝里供，大声痛骂中，

　　局面眼看着就又要失控了，内托局长有些虚了，只好摆出更友好的态度。

　　年轻的画家低头喘起了气，看上去疲惫不堪，极端虚弱。他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