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中的侦察兵、斥候、老卒组成的散兵线突进在前,他们小心翼翼的搜索着对方营地之外的每一寸土地。
一边小心翼翼的清除沿途存在或者可能存在的哨兵和暗哨,一边留下各种记号和指令方便后面大队的跟进。
就这样一边搜索,一边清除,一边突进,半个小时的之后,三千海防卫的精锐,已经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位于叛军最北端营地的外围!
如果此时第五轮率领一队巡兵出巡,会发现他东北角已经被密密麻麻的朝廷还防卫的步卒占据。
当时间来到丑时,郭戎、李愬也沿着已经开辟好的道路抵达了对方北侧,不到百步的地方。
以这里距离之近,郭戎不需要借助千里镜也可以清晰的看到营门处的状态。
对方营门处留守的巡兵和哨兵人数不少,但是随着夜已经越来越深,所有的巡视和警戒都已经流于形式。
半数以上的哨兵和巡兵营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
少数几个没有倒下的,也只是勉强依靠着已经门的门框而已;
更有甚者,十几名巡兵似乎穿着的太过单薄,正抱着兵器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看着对方巡兵和哨兵的样子,郭戎无声的摇了摇头,如果长缨军的巡兵和哨兵敢这个样子,这紧闭绝对七天起步。
但是,感叹的下一息,郭戎自己的就笑了!
长缨军的暗哨可都鬼的很,在哨位上睡觉和打瞌睡更是不存在可能,想骗过他们可谓是难上加难。
如果防守这里的是长缨军,那么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抵达这个地点。
收起了玩笑的心态,郭戎看了看身边和他一样趴在地上保持潜伏状态的步卒,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天空,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也不知道其他数百支小队潜伏和渗透进行的如何了。
而在这不经意之间,最前端的侦察兵已经潜伏到了距离对方营门不到二十步的地方,有些听力好的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而整个过程中,对方的巡兵和哨兵依旧没有什么动向。
就这样一分分,一秒秒,一息息时间在不停的流逝,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天空。
就在这不经意间,时间悄然抵达丑时一刻。
“放!”
在叛军最北端营地北门之外,射击命令下达的一瞬间,数百支各种样式,各种用途的弩具被抬起。
接着,数百支弩箭在同一时刻被射出,从各个方向,各个方位,齐刷刷的飞向了营门之处。
霎时间,整个营门闪出了一片片的血箭和血花,营门处出现了一声又一声痛苦而低沉的呻吟。
“啊~~~”
“哦~~~”
“啊~哦~呦~~~”
然而,低温和寒冷早就已经将他们的生命活动削弱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连痛楚都削弱了几分。
事实上,这呻吟声已经是这些家伙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当然,更多的敌军在密集的弩矢之下,在睡梦中永远失去了生命。
相比较这些普通的哨兵,位于营门两侧不远位置的两座望楼明显受到了重点的对待。
其他士卒最多同时被两三支,了不起三五支弩矢瞄准,而他们则享受了十倍的荣耀和看重。
弩矢被射出的一瞬间,两座望楼上两名昏昏欲睡的哨兵连一声呻吟和哀嚎都没有发出,就从望楼之上直挺挺的跌落到了地面之上,发出了“噗通,噗通~”的声音。
如果有人能在这时候发现他们,会惊愕的发现,这两个跌落地面的哨兵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弩矢。
然而,在这个寂静而寒冷的夜晚,并没有人发现他们跌落的存在。
下一刻,近五百名彪悍的海防卫士卒从距离营门不足五十步的黑暗中冲出,短短几息之内冲到了营门之处,按照之前的布置各司其职。
有些人手持长兵直冲营门,负责夺门和突进;
有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