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弦自然也没有和他们一起的想法。
她刚回到楚筝身边，就看见有两三个人从长椅上起身，其中也有刚走出牧师休息室的潘文芳。
他们朝着所有人面前的十字架方向走去。
十字架下面是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他们直接跪在台阶上，面朝十字架，低着头。
应弦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只知道大概是祈祷之类的。
但她知道有些人是有信仰的，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他们也没有丢弃自己的信仰。
“你没睡吗？”
楚筝迷迷糊糊睁眼，看见应弦正盯着下跪的人，有些疑惑地问。
应弦偏过头，把肩膀靠在楚筝的肩膀上，“是啊，睡不着。我刚才看了一下，这里的人好像没什么吃的了。”
她拿出很久没用过的手机，依旧是一格信号，但却比之前的一格信号卡了很多。
“信号估计也快没了，我感觉这个末世可能会持续很久。没有食物的话，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楚筝也叹了口气，“我有一种预感，没过多久我们又得出去找吃的了。”
头顶的灯光明明灭灭，应弦抬头望向天花板，语气有些低沉，“是啊，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我们手里还有物资这件事。”
“我知道，但现在我的刀被他们没收了，你空间里还有武器吗？”
楚筝压低声音询问。
闻言，应弦歪头想了想，意念探入空间，找到一把手掌长的水果刀，递给楚筝。
“这把刀比较不引人注意，你贴身放着，别给他们发现。”
楚筝点点头，把刀小心翼翼地藏进袖子里。
应弦打开手机，用微弱的信号开始看微博的更新。
她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国家对此的应对政策。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微博才刷出来。
官博更新了，通篇的措辞甚至显得没有那么官方。
但国家的态度却写的很明白。
官方目前正在组织幸免遇难的军人清理丧尸，同时也在准备建造幸存者的庇护基地。
目前几个庇护基地的选址已经确定，k市不在其中，反倒是k市隔壁的d市有一个庇护基地。
k市距离d市大概三百公里，目前通往d市的路也不知道是否通畅，所以应弦并没有这么快就动身的想法。
她用微弱的信号下载了一份k市地图，目前来说，在k市多呆一会是个比较稳妥的想法。
以往热闹的宿舍楼大群现在安静的可怕，只有几条求助消息发出来，却没人回复。
而班群也没人再发过消息。
应弦收起手机，转身把胳膊搭在楚筝的肩上，头埋进她的肩窝。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楚筝的肩膀上，打湿薄薄的衣服。
楚筝愣了愣，她没想到一路上彰显着领袖气质的应弦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应弦再怎么厉害，都只是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同学。
她用手轻轻顺着应弦的背，另一只手把她搂住。
应弦哭的没有声音，只有肩膀一抽一抽的。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用手撩开乱糟糟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楚筝刚想开口安慰，就有人敲响了大门。
“有人吗？我是白邵峰。”
这个名字一出，跪在台阶上祷告的潘文芳立刻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跑去。
“白牧师？是你吗？”
应弦和楚筝有些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门的方向。
不止她们，教堂里的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门外的白邵峰听见熟人的声音，声音都激动起来，“文芳？是你吗？我是白牧师，快让我进去！”
这话一出，应弦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不会吧？
不会是熟人就直接把人放进来了吧！
好在潘文芳没有开门，而是询问道，“白牧师，不是我不想放你进来，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被感染，我不能拿其他人的生命冒险！”
白邵峰闻言，急切地开口，“我没有被感染，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要是感染了，我就下地狱！”
在别人眼里有些可笑的一句话，在身为虔诚基督徒的潘文芳眼里，却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