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从祭坛里出来，如果你是她的孩子，难道不应该也掌控一定的森林吗？”

燃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失败的实验品罢了，若是能造出比我还成功的‘人’来，那我就成为了随手可以丢弃的垃圾了。”

“所以……你才会不顾一切地干掉我们？”

“对。”燃低头，惨笑道：“只有杀死所有进入森林的生命，我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地位……以及存活。”

“我没得到人类的优秀特性，却拥有了人类贪生怕死的特质。”他羞愧道。

“不，贪生怕死是所有生命的通病，只有拥有智慧的生灵才能克服奔本性，舍生忘死。”于渊立刻反驳道，他还算谨慎，至少没说只有人类可以做到——毕竟玩家们还都算是野蛮人。

“是这样吗？”燃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似乎终于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也让一直暗暗戒备的几名玩家稍稍安心，然而这时候李渔才想起自己忘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我们该怎么离开森林？”

“朝着我倒下的方向，一直向前，半个小时就可以离开森林。”燃的审议有些坚持不住，终于，他倒在地上。

李渔竟然还听到了属于燃的声音。

【母亲，你是对的吗？】

“他还是把最高意志当成他的母亲。”于渊叹息道，“然而最高意志只把他当成工具。”

“他自己也很痛苦吧。”于渊继续感叹。

“可这不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吗？”梦蝶疑惑道。

于渊无视了在一旁研究能否控制对方尸体的李渔，为她耐心解释道：“他并没有自我的意识。”最快

“我也是听了他的话才明白过来，燃看起来没什么弱点，但他是很多意识的聚合体，不单单是树人族群的意识，还有一定的人类意识在其中。”

“他实际上已经产生了意识。”正在研究的李渔开口了，他发现自己确实可以将燃纳入自己的控制体系，但消耗得真实能量实在太多了，多到必须要解除掉爱德华多才行。

他正在权衡的时候，就听到了于渊和梦蝶的对话，于是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我怀疑的是……”他斟酌着说法，“最高意志已经成功了，他用无数种族的不同灵魂制造出了一个缝合怪，但这个缝合怪里恰恰诞生了一丝独属于人类的新生灵魂。”

“这就是……人乃万物之灵的另一种体现吗？”何橘吐槽道，她正在查看雷暴的状态，这位战斗功臣现在脸色苍白，已经处在死亡边缘。

“最高意志……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遇到她本体。”于渊有些向往，“我还真的想和她说说话，感觉她拥有的基础技术都很恐怖……能将不同生物的灵魂融合在一起，竟然还能成功。”

莫名地，李渔想起了自己经历的第一个副本，查得和阿伯特所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也同样是在灵魂上操作。

“更别说，这最高意志竟然还有制造这种祭坛的法术能力——让人不得不怀疑她的来历。”

“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也是人类，只是机缘巧合进入了树妖的身体当中，所以才如此渴望制造出真正的人类？”梦蝶提出了一种可能的剧情走向。

“谁知道呢，不过我们该离开了。”李渔说道，“在这里耽搁了许久，她就算再愚蠢也该反应过来了。”

……

……

……

“一路平缓啊。”李渔感叹道。

最后的半个小时，众人度过了整个剧本里最风平浪静的半个小时。

没有狂风，没有到处抽打的枝条，没有再地面上胡乱走动的灌木丛，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一成不变的树木。

“感觉我们像是在郊游。”梦蝶也道，她和雷暴走在一起，终于让三人发现——哦，原来他们是情侣啊。

终于，他们的旅程到达终点，看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光亮。

“啊！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美的光了。”何橘笑道，“上次我快被你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