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死了也要迫害团长。”莫念开心的拍起了肚皮。

但在片刻之后，他的心里又萌生出了新的想法。

“难道...”他沿着尸体指出的方向慢慢往前走去，不多时，他又见到了一具倒地的尸体。

“有戏！”他冲上去看了一眼尸体所指出的方向。

还是向前。

“冲。”莫念举起火把往前冲去。

一具尸体，又一具尸体，莫念虽然不知道这些自己是怎么死的，但是毫无疑问，它们为莫念指引了前进的方向。

而随着莫念的前进，他手里的火把已经所剩无几，不知道还能支撑他走多久。

终于，在火把只剩一缕火苗的时候，莫念来到了一处倒伏着许多尸体的地方，许多被烧的焦黑的骨头被丢在地上，同时还有好几具已经腐烂的骨骸，它们身体各部分的骨骼各有缺失，凭莫念的能力，他没有理由猜测不出这些缺失的骨骼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刻他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深一口气，拆下一具骨骸的大腿骨，然后接在自己的火把上，在骨头上的火光熄灭之前，明亮的火光重新占据了黑暗的空间，并且将光播撒的更远。

莫念看了一眼这些倒在地上的尸体和骨骸，将自己手里的一具熄灭的焦骨心的放在地上，然后带着新的火把继续往前。

前方依然黑暗，路也不平坦，尸体的数量更多了，接下来的这段路莫念只需按照它们的位置慢慢往前就是了。

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心翼翼，莫念无法得知前方到底是什么在等待着自己，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往前，这是无须用言语就能书写的默契。

因为他知道这些尸体就是自己，自己不定再往前走也会变成尸体，可是那又如何，就当为下一次的自己当垫脚石。

莫念止步，静立了两三秒，看着那由尸体搭起以骨血和肉的高塔，它正耸立在那里，就像圣经中通的巴别塔一样。在它的上方，那里有一个微亮的光点，因为在黑暗中，这点微量的光芒看上去是那样的珍贵。

神令诺亚的子孙口音纷乱，于是这座塔也被废弃。

但很显然，西方的神管不到东方，更何况东方自古以来便是破了自己补，洪灾了自己治，被海淹了就把海填平，太阳太多了就自己射。

熟读这种故事长大的莫念自然也不会因为只有自己一人而就放弃过。

“所谓亡者啊，并不是简单的死去啊。”莫念抓着一具尸骸，开始往上爬。

“亡者寄托着生者的思念，所以，亡者会成为生者的路标，指引生者前进的方向。”他踩着自己的头，努力的爬着。

“亡者将永存于生者的记忆，只因为它们会点燃自己的骨骸，照亮未来的路。”莫念将手里的大腿骨插进塔中的一个缝隙中，以它作为支撑再次往上爬去。

“亡者的牺牲和奉献，将是生者生存的基石，这些基石会越积越高，直到生者可以伸出手去触及真理。”莫念气喘吁吁的抓紧面前的手臂，用力一拉，将自己拉到了塔顶。

“呼，总算是...到了。”莫念看着近在咫尺的光点，伸出了手。

“而生者则要背负亡者们的一切，努力的活下去，成为其他生者的道标，倾尽自己的热情，去触摸真理。”在莫念的手触及光点的一瞬间，整个空间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黑暗被驱散一空，脚下的巴别塔微微震动着，从骨血与肉块中，枝条快速生长，抽芽，结苞，开花。

每一寸，每一厘上，都盛放着美丽的鲜花，仿佛这里就该是一片美丽的花园似的。

“死了次吗？”莫念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片空间内。

“下次得进步一点啊。”在完这句话后，他的身影就彻底消失了。

......

“唔...”睁开眼睛，莫念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估计距离亮还有一段时间，刚想到这儿，莫念背后就开始火辣辣的疼起来，就好像有人拿热光刀对着自己后背刻字一样。

“怎么回事...”莫念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背，然后打开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