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将军，你不在家好好养病，来我这县衙作甚？」
下值归来，秦凡就看到自己门前杵着一樽门神。
真的！活的门神！
秦琼抬眼：
「你就是这万年县县令，秦凡？」
虽然从自己女儿和孙思邈口中大概听过秦凡是何模样，但毕竟治病期间，自己一直昏迷，所以也未曾见过秦凡的真实容貌。
如今得以一见，倒是令秦琼好生意外。
这小子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也不像长孙无忌口中那副浑身反骨，大逆不道的样子呐！
秦凡点了点头：「不知秦老将军找我何事？」
说实话，一开始芊芊找老王前来报信的时候，自己还以为是世家派出恶棍前来打砸了呢。
没想到那芊芊口中那长相凶悍的家伙，竟然是秦琼。
不过有一说一，以他这满脸伤疤的模样，也足以令小儿止啼了。
但在秦凡看来，这些伤疤可都是男人功勋的证明呐！
秦琼闻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小子，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们不如入内详谈。」
「可以。」秦凡点了点头。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秦琼却有些惊讶。
「这偌大的县衙，仅有你们二人？」
秦凡摇了摇头道：「还有孙思邈孙老先生以及我的三个弟子。不过如今他们去参加春闱了。」
「你就不招揽一些下人照顾生活起居？」秦琼不由问道。
「我有手有脚，干嘛需要别人照顾？」秦凡微微摇头。
「更何况，囊中羞涩，也供不起下人。」
在大唐，下人的来源有不少。
譬如那些穷苦的百姓，因为吃不饱饭，便时常将自家孩子卖予大户人家作为下人，双方签订卖身契约。
又或者是一些牙行，专门经营人口买卖的。
他们的客户便是一些需要下人丫鬟的暴发户亦或者是窑子之类的地方。
毕竟一旦拥有了一定的地位，他们的下人都希望是自己培养的，这样身家清明，知根知底，主家对其也更加信赖。
所以也只有无力培养下人的暴发户才会青睐于牙行买卖。
当然，在秦琼看来，秦凡即便是不能自行培养，在牙行买上几个下人，只要供其吃穿也就行了。
至于月钱？那都得看主家的大方程度。
一般而言，有一口饭吃便会有百姓对其趋之若附。
「不如回头我送上几个知根知底的人过来随你办事，只要供他们一口饭吃便可。」
秦琼提议道。
翼国公府上百丫鬟下人，便是分几个给秦凡也无伤大雅。
但秦凡却一口拒绝了。
「秦老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但真的不必。」
事实上，若是只供对方一口饭吃，秦凡自然不可能难以供养。
但对于这般压榨下人，秦凡还是难以接受的。
在他看来，下人亦是人，与豪门贵族无等级之分。
只是没有对方幸运罢了。
若是秦琼当真送来一些下人，秦凡必定会支付给他们相应的报酬。
如此，怕是要每日出摊卖红薯了！
一想到这里，秦凡就更是抵触。
秦老将军，你可别太过「慷慨」呀！
好在秦琼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见秦凡当真不需要，也就不再多提了。
秦凡松了一口气：「秦将军，现在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了吧？」
秦琼略微沉思片刻，开口道：「你何时得罪了长孙无忌？我看他对你的印象很是不好。」
闻言，秦凡微微一怔：「得罪长孙丞相？我与他见都没见过，怎么会莫名其妙得罪与他呢？」
「秦老将军，你是不是弄错了？」
秦琼苦笑着摇摇头道：「我与长孙也是老朋友了，他说的是谁我还是分得清的。」
「不过你也无需太过在意，长孙骂归骂，但对你似乎没有一点杀意。」
没有杀意？秦凡若有所思。
难道是改制一事？
有这么一种可能，毕竟长孙家也是大唐的一大家族了。
那联产承包制若是推广开来，长孙家必然也要分出土地。
可当时自己将这个制度讲给李老板二人听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