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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也不晓得鬼在哪里。
他倒是没有进化到完全不信邪的无产阶级无神论战士那么个先进境界，虽然吴学究是有这么引导武松的意思。但武松毕竟还是宋时土著npc，不信鬼神是不可能的。
他仅仅只是不相信这区区一个脚店里头，也能够冒出来敢于挑衅血腥煞气的厉鬼。
绝大多数的小鬼都是弱鸡。
胆小鬼、调皮鬼、捣蛋鬼，这些脍炙人口的鬼族名号，一听都晓得小鬼基本上都是些逗比、活泼、胆怯的小孩子性格。
厉鬼是极其稀有的。
反正武松一辈子都没遇到过一只。仅仅只是听别人吹嘘过几句。根本就找不到厉鬼存在的可靠证据。
心想，厉鬼这东西要么就是骗人的。要么就是极其险恶的阴森峡谷深处，荒废千年的古老遗迹深处，才可能出现的吧。
这应天府可是陪都。
这是山东河南两省的边界上，人气旺盛得很，自古都是富庶通商的通衢大路。怎么可能出现厉鬼呢？
所以汤姆先生高举银十字架兴冲冲地跑来打听哪里有鬼……
这个问题我们松哥根本就答不上来。
摊摊手，“我也不知！只听这红玉妹纸这么说……”
忽然间，截口不语。
武松一句话说到一半，戛然住嘴。
因为武松提及红玉妹纸，武松和汤姆两个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注目于梁红玉的身上……
梁红玉以奇怪的姿态用力捂住腰间的小包包，正在专心致志地俯瞰着躺在地下的晕死过去的某个女掌柜。
武松和汤姆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追随着梁红玉的视线看了过去……
卧槽！女掌柜也不见了！
但也不是完完全全地离奇消失。
准确地说，女掌柜还在。但已经不再是本来那个女掌柜。
一张裁剪成人形的小纸片，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活生生的一个女掌柜，能走路能说话，还能漫天要价，企图黑我松哥三贯又三百文钱的一个血肉灵智之躯，不知不觉间变成纸的了？
这是巫蛊！
也有可能是歪门邪道！
传说中汉武帝的家里发现了扎满针头的小纸人（或者小布偶），结果导致汉武帝大怒之下杀了皇后卫子夫，杀了嫡亲的太子。可见这巫蛊之术，皇帝也是十分畏惧的。
又传说歪门邪道的高手，能够撒豆成兵，能够召唤黄巾力士和六丁六甲。
黑风中能够涌现出无数天兵天将协同作战，战罢之后，黑风散尽，地下只剩下若干纸人纸马。
这女掌柜……看起来……也是个假的女掌柜？
她其实是某个巫蛊大师或者歪门长老，用小纸片剪出来的吧。
那么……施法者现在何处？
武松忽然理解了梁红玉为什么要如临大敌。
果然是遇到厉害的不可思议的特殊存在了，这果然不是血气之勇可以轻易驱散的。
其他人没敢进来围观。
赵延庆自持身份，呆在院子里思考着一些相对深奥的问题，没有挪窝。
梁红玉目不转瞬地盯着地下那张女掌柜的卡牌小纸片。
武松则十分机警地环顾四周，却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留意着红玉妹纸的动静。环顾是索敌的意思，这是必须的。保护妹纸，也是必须的。所以武松是一心两用，一半的心神都围绕梁红玉转悠着，一半的注意力用来扫描周遭。
现场只剩下汤姆无所事事。他其实就是个打酱油性质的乱入者。
汤姆对东方迷信仪式是蛮有兴趣的，但仅仅只停留在看热闹的这个层面上。一点儿也没当真。就好比中国人围观非洲酋长的祈祷仪式，拍个dv什么的兴趣浓厚，但谁又会把祈祷的具体内容当真。
于是打酱油的汤姆心里头忽然童心萌发。
举着小小的银十字架，把这十字架当作一把迷你的圣剑来玩耍……嗯，电影里其实都是这么来的。这是很正确的姿势……并不存在的幻想剑锋，指向地下那张诡异的卡牌……本该是小纸人，不过汤姆觉得卡牌这个概念更符合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