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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江临尧，张子初走到中间的环形浴池旁，看着那还冒着隐隐热气的池水，没有半点迟疑将他丢了进去。
随后自己也跳进池里，一落池底，腿就下意识地一缩，这水……嗯，的确热得很。拉着江临尧把他放到了池中心隐约与水面齐平的莲座上，也不会怕他被淹死。
看着妥当的一切，张子初看了一眼各处窗外，向后退了几步，那最繁华的街道，从窗户一跃而下。
此时清欢楼的三楼静谧安静，原本的娱欢之地也变得唯美起来。
直到外面阳光透过那些薄纱投来的光亮越来越浅，银盘一样的皎月明了轮廓。
池水已冷，江临尧眼睫微动，原本合上的双眼缓缓睁开，身子稍稍挪了挪就落入已经凉了的水中，模糊的意识立刻清醒了起来。忙站起身，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月光从四处的窗外打来，有的已经映入池水边缘，泛起粼粼波光。
这里，是哪里……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向水池边缘走去，衣服被池水浸透，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穿过那些幔帐，来到窗边，夜晚南陵的繁华一览无余，但这晚风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发冷。
“你醒了？”蓦地，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临尧猛地一转身，只见水池那边，正对着他的那扇大窗边有个人影，随风轻起的薄纱在眼前轻晃，月光散在她身上，好似画中灵物，惑人心神。让他久久才回过神来，救他之人又是她，“嗯，你……”
“回了武丞殿一趟。”张子初边说着，边绕过浴池，到江临尧面前丢给他几件衣物，“换上吧，小心着凉，我去让他们送点吃的。”
江临尧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衣物，又抬头看着她已经离开的背影，应声平静，“嗯。”
夜晚的清欢楼可绝不是一般的热闹，所有人一起忙，都忙不过来，但凤娘对张子初的事可是十分上心，不一会儿的时间三楼所有的烛座上都亮起了红烛，浴池旁小几上也布满了各种美味。
江临尧也已经换上了一身翩翩广袖长衣，灰紫色长发与这黑衣形成了鲜明对比，别有一番精致美感。
所有上来的下人无论姑娘还是男人都要多看几眼。
待到所有东西准备齐全，就又只剩他们二人，江临尧立于水池旁扫了一眼小几上的饭菜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张子初，“你不吃吗？”
张子初摇头，回过身来，“我吃过了，你快吃吧，吃完我送你回翎王府。”
江临尧微怔，随后轻笑有几分自嘲，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罢了，你还是先送我回王府吧，在这种地方，实在是不习惯。”
“嗯？你确定？一整天未进食，翎王府也不一定有现成的饭菜等你，况且你毒发身子正弱，不吃东西怎么行？”张子初颇为认真地看着他。
“嗯，走吧，我回去让他们随便做些就可以了。”他回答得也十分认真。
“那好吧。”将江临尧晾在一旁的衣服收起来，又是一把将他揽住，从窗户跃出。
在高矮不定的屋檐上穿梭，各处景色都是一掠而过，速度极快，江临尧侧头看着张子初那张脸，心中莫名多了几分异样，从几年前开始他就不再允许任何女人哪怕是孩子靠近他半步，更不允许碰他，这个女人触犯这条禁忌不止一次……从繁华集市到偏僻角落不过短短时刻。
翎王府大门旁那光亮暗沉的灯笼便落入眼中。
送开江临尧，她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又有种道别的意思，“好了，翎王府到了，你快进去吧。”说着，将那未干的衣物递给了他。
看着停在空中的衣物，江临尧却迟迟不接，“既然都来了，要不就进去坐坐吧。放心，周围的人都清过了，不会有人看见的。”
这……张子初挑眉，想了想还是拒绝，“还是改日吧，今日已经晚了，我还是早些回武丞殿为好。”
像是早已料到她会这样说，江临尧表面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也行，对了……今日救我之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