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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楠甩开乔宛晴的手，他紧皱着眉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乔宛晴低头，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对方甩开的手，再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个她一直深爱着的男人。
“你，你刚才说什么？不是，你的孩子？”
她不敢相信，萧成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萧成楠似乎已经快无法忍耐，他把离婚协议书扔到乔宛晴面前，说：“呵，你以为你有资格怀我的孩子么？”
“行了，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你说这些废话了，赶紧签，签了我还有事要忙。”
原来，他真的那么恨她。
恨到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承认。
乔宛晴闭上眼睛，硬生生逼回了眼看着就要溢出的泪水。既然他这样讨厌她、这样恨她，那她何必再这样死缠烂打，放手也许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了，离婚协议书你留下吧，我会签的。”
“会签就赶紧签！”
他真的是连一秒钟都不想等下去了啊……
乔宛晴睁开了眼睛，她的皮肤白的吓人，嘴唇毫无血色，脸上还有没干透的泪痕。
“萧成楠，毕竟我们也曾夫妻过，看在我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样逼我？明天，明天我一定会签好的，你放心。”
也许是乔宛晴现在的状态看着是真的挺可怜的，萧成楠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扔下一句“早该如此”，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离开的男人，还有床上那张离婚协议书，乔宛晴蒙住脸，近乎绝望地哭出了声。
第二天很快就来了，乔宛晴知道再也拖不下去了，她拿起笔，颤颤巍巍，却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地在协议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刚刚写完，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她抬起头，是乔静好。
这一次没有任何人拦，乔静好几乎是扯高气扬地走了进来，她看着乔宛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宛晴皱着眉，“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看望我的好妹妹啊。当然，也顺便——”
乔静好朝乔宛晴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努努嘴，“顺便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想通了。”
乔宛晴闻言，握笔的手一下就捏的更紧了。
乔静好勾了勾唇，伸手想拿协议书，然而，乔宛晴转身避开了她伸过去的手。
“哟，怎么，还不让人看？”乔静好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但是随即又笑了起来。
“不给我看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签了字了。要我说，你也是活该！你早签了，也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现在还不都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你看完了吗？看完了就请走吧。”乔宛晴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了，乔静好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想赶我走？呵，该走的不应该是你吗？你记着，签了这个字，你就跟成楠哥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了，什么赔偿金、房子，你也别想得到，你最好离我们越远越好！”
“不过，你这次流产了也是一件好事，你这是救了你的孩子了，你知道吗？毕竟，如果你真的生下了他，我可不敢保证他会被我怎么样。”说到这里，乔静好竟然还大声笑了几声。
乔宛晴一下抬起头，她愤怒地瞪着乔静好，“你怎么，怎么说的出这样的话？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孩子了，我也同意要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来伤害我？”
“为什么？”乔静好弯下腰，凑近乔宛晴。
“如果不是你，当初嫁给成楠哥的就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这么多年来怎么会过的这么痛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伤害，我被你害的还不够多吗？”
乔静好又直起身，“我告诉你，你离婚，没了孩子，不过是在偿还我，我巴不得你要比这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你有什么资格过好日子？”
可是，究竟是谁更惨？究竟是谁受到的伤害更多？
是，她当初的确是跟爸爸提过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