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地下密室。
这里也是他们关系更近一步的开始。
踏入地下密室的那一刻，林素影似乎也有了感知。
嗡！
一直由许玄保管的水月剑突然发出一声长鸣。
“怎么回事？”
林素影又惊又喜，“水月剑竟然恢复了，一定是老师留下的手段！”
当初，老师将水月剑赐予她，这件武器一直伴随着她成长，直到她封侯、成王，这件武器才展现出锋芒！
但是与黑色瘟疫那一战，她以散去一身修为作代价，激活老师赐予她的第四颗符文，也让水月剑陷入了沉寂。
如今水月剑苏醒，那就代表着她有可能恢复。
“果然！”
许玄也很开心。
抬头望向前方，这里不再是他们印象中的密室，而是变成了一处洞天福地。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宁静广阔的湖泊。
在湖泊中央，还有一间悬浮于水面之上的小屋。
这种场景，如同梦境。
但两人都能感受到，这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它像是虚幻，却又是现实。
“素影。”
小屋里，传来空灵悦耳的声音。
“老师！”
听到这个声音，林素影欣喜不已，“老师，你果然回来了。”
“非也！”
小屋里的声音道：“此非为师本身，只是为师留在蓝星的一道神念，为师的真身已经离开这方世界。”
“老师您已经离开了吗？”
哪怕心中已经做到了准备，但真正知道时，林素影心中依旧免不了失落。
“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湖泊中央，小屋的门缓缓打开，“你且上前来，为师再教赐你最后一份机缘。”
“是！”
老师既已离去，林素影也无任何办法。
如今看来，老师就是传说中真正的神明。
她一步一步走向湖中小屋，踩在湖面上，层层涟漪荡漾。
她终于看清楚小屋前的身影。
老师穿着一身青色宫装，裙幅逶迤身后，简约雅致，三千青丝垂落于腰间，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素影见过老师！”
林素影恭敬行礼。
“过来。”那位轻轻轻轻招了招手。
林素影俯身上前，那位伸出手，轻轻点在她的眉心处，湖面上顿时有无数水蓝色因子弥漫而出。
水蓝色因子汇聚在那位的指尖，继而尽数从林素影的眉心涌入。
“镜中花，水中月。”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镜花水月，不可触碰。”
“素影，待你真正领悟虚实，掌握虚实，心灵与肉身皆能在虚实之间随心所欲的转换时，你才算真正的领悟了此道的真意。”
林素影的脑海中，无数画面显现。
过往的一幕幕。
有些画面无比清晰，有些画面却在记忆的模糊处，让人分不清是虚是实。
某些东西好像曾经存在过，当她去触碰时，却又化作水月消散。
又有些事物明明在记忆中完全不存在，去触碰时，却又是那般清晰。
天上的月，水中的月，在这记忆的轮转之中，林素影有些分不清虚实了。
自己要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
良久。
湖面恢复平静。
林素影只觉得身体变轻盈了许多，骨头有些酥痒，但是依旧无法感知到修炼根骨的存在。
“为师已替你重新蕴养根骨。”
那位轻轻笑道：“待水月因子完全融入你的体内，你就可以再次踏上修炼之路了。”
“弟子谢过老师！”林素影恭敬拜谢。
“无妨。”
那位摆手，“从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师徒关系。”
林素影一愣，心中悲意酝酿，“为什么！老师？”
那位笑道：“你不要多想，只是单纯觉得，或许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我以师徒关系相处已是不妥。”
林素影不解，“您此话何意？”
那位笑而不语，显然是不想多解释。
“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林素影也知道老师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