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天气可真热。我去打水时,发现饮水机里的冷水居然都是热水。
“咦?我不是打得冷水吗?怎么是热的。”
嗫嚅了一小口,害得我又倒了些水,重新打了些冷水。这次也不加热水了。
饮水机上的冷水的标识是“净水”。大部分人都不会打冷水,连我的父母也不例外。古人喝河水,连把水煮沸的概念都没有吧。
今天也是三点上班。前天被安保部抓到没有跟车。事先和父亲说好我八点休息。然后父亲在八点半给我打来电话,说安保部拦住车子了,让我赶紧过来。
安保部开着面包车,没有穿红色的工作服,也没有红帽子。他没戴帽子,穿着跟我们一样的工作服。
在我来了后,看到父亲和他正要上车时,父亲喊住了他,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很是亲切。他问我:“去哪了?”
“我上厕所了。”
“那为什么没让他停车。”
“我说了。”
“那他怎么没停车?”
对话进行到这里,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根烟。明白了父亲已经贿赂过他了,那么事情也解决了。再这样说下去只会徒增矛盾,于是我沉默不语了。
“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你负责吗?”
父亲附和道:“是啊,出了事不得了,这可不是儿戏。”
以前,父亲晚上工作都没有指挥。我懒得巧舌如簧,和他们来一场唇枪舌剑的较量。说白了,这根本就没有必要。
之后,那安保部的挑衅道,“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啊?很不服气啊?”
我没回应,继续低头。初中的老师早就给我上了一堂比这精彩万分的课程了。当初她可是包庇施暴者的言论我至死也难以忘怀,说什么别人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总之就是我有错,还说我不招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打你这种天真可爱的话。所以我那时也不顶嘴了,看着她表演,以及父母的谄媚附和。
“看你这么年轻,刚进厂的吧,大家都这么晚工作也不容易,我这次先放过你了。下次再碰到就上报了。你记住了没?”一番犀利的言辞我左耳进右耳出。
我低下头,微微颔首。
“我讲的话,你听到了吗?给我好好记住。”
我的手颤抖着,脸色毫无波澜,轻轻点了点头。
他这才悠然自得,转身离去。说实话,不付诸暴力行为的话,我无动于衷。
正午好端端的太阳被云遮住了,阴天的到来正巧是我上班时间。晚饭时间,乌云蔽日,少顷,黄昏世界降临了。
我真的没见过天这样黄的世界。目之所及,全是黄色。无论是天上湍急的雨水,还是地面波澜如漫天星辰般的雨点。
可惜,我的拍出的照片是白色的。轰鸣的雷声,连绵的小雨,我躲在分段下面玩手机,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父亲正在工作,跟我一样的指挥也在工作。
黄蒙蒙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很快就要黑了。
我不相信“天命”的存在。可是当我期望阴天下雨,这样可以玩手机,现实中却真的正好发生了。
包括我希望今天三点上班,这样我一点进厂可以在食堂玩到三点了再上班了。结果这样的事也发生了。我觉得有点像心想事成。
或许是这样的愿望太过分在意所处的环境了。比如我想捡到几百万这种不合理的事就永远不会发生。
是啊,这样我就不用上班,在家里一直玩到死了。
下雨天,父亲和我聊了一会天。短暂的黄昏消失了,迎来了黑夜。不知不觉已经七点钟了,以前天黑还在晚二十分钟。扬州这边是这样的,其他地方我听说九点天还亮着呢。更有一直天亮的地方。
闪电在地面印出一道白光。回归正题,我和父亲聊了什么?无非就是在这躲雨。他说我可以花他的流量玩手机。因为我有一张电话卡跟他共用。我笑道:“所以说你才是穷人,一点也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