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体现出了人类的黑暗，黑暗中孕育光明。

　　李林命令智子转播黑暗战役给人类文明，这事在李林眼里拥有非常巨大的教育意义。

　　当然，为防止人类文明插手干扰黑暗战役，智子提供的直播有延迟。

　　其实李林多此一举，对于缺乏资源的几艘战舰来说，人类文明已无法干涉他们的选择。

　　黑暗战役发生的一举一动，出现在电视机里，供整个文明学习。

　　睡了15小时的章北海醒来，这是他自三体危机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他仿佛获得新生，有种新年穿上新内裤的错觉，父亲的目光离他而去。

　　章北海打开舱门，飘出待了一个多月的球形舱，准备迎接愤怒的人群，谴责、怒骂、鄙夷的目光都在他预料以内。

　　像幽灵一样飘过无人廊道，两侧所有舱室大门全都开着，这意味着所有人都已苏醒。

　　长达两个世纪的使命已经完成，居然以人类胜利作为结局，他的思想在宇宙悠闲散步。

　　转弯、长廊，空无一人。

　　章北海想到自然选择号，仿佛一粒种子，文明种子，撒向宇宙里，可能会长成一个全新文明。

　　可惜他失败了，但他一点不感到可惜，因为人类胜利了。

　　依靠面壁者罗辑发现的黑暗森林法则，人类战胜了三体文明。

　　章北海穿过长长的廊道，来到尽头，打开舱门进入战舰最大的球形大厅，准备迎接自己应有的一切。

　　随着章北海飘进去，五千多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除了自然选择号以外，另外四艘追击飞船上的船员也在，他们是全息影像。

　　众人的目光不是在看人类叛徒，这不是章北海希望看见的目光。

　　五位舰长依次向章北海敬礼，并叫出自己所属舰船。

　　“企业号！

　　深空号！

　　终极规律号！

　　自然选择号！

　　蓝色空间号！

　　像您致敬！

　　前辈，三体文明对联合舰队发动攻击，您的行为为人类保存下五艘星际战舰，是人类太空舰队的全部，我们现在接受您的指挥！”

　　地球上的人类看着电视中的这一幕，心中的情绪波澜壮阔，人类文明还没有毁灭，还有希望。

　　就连电视前的罗辑、史强、希恩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