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何必特意要在我面前请示?”
杨林一声冷笑,放下茶杯将口中的茶叶梗吐到地上,言语中带着嘲讽对金彦春道:“再说了,金大人与在座诸位都是朝鲜股肱之臣。此次来辽东是与建虏商谈贵国战俘处置一事,又不是特意来朝觐我大明的。是走是留也没人拦着,诸位请便就是了。”
“呃,这个嘛......”,金彦春听完通译的话后脸上不禁一红,忙站起来躬身施礼道:“备御大人这话明显是对小邦有误会啊。实不相瞒,在我等本次出使之前,天朝就派天官常明臣来到小邦。一是以天朝名义宽慰小邦国王,勿受萨尔浒之战后建州贼胡恫吓;二是详询乔一琦乔游击及被俘天兵殉国经过。小邦不仅详述经过,也趁此向天朝上国启禀出使贼胡一事。否则以小邦待上国之心,实在不敢擅作主张与这贼胡有染。还望大人明察呀!”
杨林看着年龄与自己父亲差不多的金彦春,神色恭敬的向自己施礼并说了这么一大通话,心中的气恼稍解。朝鲜毕竟是大明属国,自己的官职还没达到能影响其的地步,所以不能把事情搞僵。但是对朝鲜军的行为,尤其是对姜弘立率众投降一事还是憎恨不已。
他缓和语气道:“既然如此,金大人你们自行回国便是。若是缺盘缠和粮食,我倒是能提供一些。”
金彦春很受用杨林语气的转变,道:“我等倒是不缺盘缠和粮食。就是这去往边境的路上山高林密、阴暗晦冥,不仅有野兽出没而且多有贼胡寨子散落其中。我等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若是再陷其手恐怕难以解脱。所以下官恳请大人能否.......”。
“能否让我派人保护你们回国?”杨林接着金彦春的话道:“金大人,你这个请求有点儿过份了。我标下将士皆为精锐的大明边军,可不是行商走镖的镖师。若是派人护送你们回国,那么他们怎么回来?不就等于被扔在敌境了吗。这种事你们就不要想了!”
“不不不,大人您又误会了。下官的意思是我等随天兵一同回到叆阳,从那里去镇江然后由水路归国。”
金彦春的官职在朝鲜可是五品官,但是在杨林面前还是要自称下官。他倒不是自降身份,而是朝鲜官员在面对明朝官员时多这么自称,以表示对宗主国的恭敬。
“这倒是可以。不过我军现在深入敌境孤立无援,时刻处于战斗状态,抽不出多余人手保护各位。所以请各位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掉队或与大队走散。”
“好好好,备御大人尽管放心。我等一定会跟上大队人马。就是不知天兵何日撤离,也好让我等准备准备。”金彦春面露喜色的道。他可不想再被后金扣住了。
“这个属于军机,暂且不宜透漏。你们回去先好好歇息,等走时我会派人告诉你们的。”
杨林说罢看了看朝鲜使团的成员,见他们多是中年人,体力方面绝对比不上官兵,又道:“我会拨两辆马车给你们,可以把随身的一些东西放在上面。这样你们走起路来也能轻快些。”
“多谢大人厚爱!”金彦春喜出望外,和其他使团成员忙躬身施礼表示感谢。
在朝鲜使团的眼中,叆阳明军的战斗力让他们感到惊讶。与后金方面一样,对他们装备的大盾和标枪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致他们后来归国后给朝鲜国王的奏报当中说:“叆阳官军部伍整肃、纪律明竣。将士披膊重甲,携大牌与飞枪,攻守兼备进退有据。以八百孤军袭取胡贼重镇,解天朝萨尔浒大败之困局......”。
次日一早天刚放亮,明军驻地里紧急集合的哨声不断。各哨各队的官兵开始集结点名,准备撤返叆阳。一时间人喊马嘶场面热烈。
雅尔古寨的汉民深知自己不走必将遭到后金军报复,所以也是拖家带口、大包小流的跟官军一起撤离。
杨林深知在这个时代人口的重要性,所以对这些汉民不可能扔下不管。但为了不让他们拖累行军速度,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