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地上洼地那滩血水,看着自己的倒影,整理起了衣衫,看不出什么沮丧之意,反而还见他笑了起来,只见他笑道:“慈灯大师,不好意思,知焉要先于你,与诸位道别了。”
这话,虽对着周玉郎说,但却没有看周玉郎,将此人当作了空气,直接将话语,传给了场间诸人。
慈灯大师正与郑行远战的激烈,无法回答他,此时老泪纵横。灵隐寺一众弟子也因此诵读起了经文,似是祈福,又似是超度。
他未对周玉郎说,但周玉郎见此,却是开了口,对他说起了话,只见他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能如此看淡生死,倒让周某佩服的紧,要不是大家立场各异,说不得周某会因为你这句话,请你喝上一杯。”
李知焉道:“我可不喜欢喝你的酒。”
周玉郎道:“倒的确如此,罚酒总归是有些无趣,但由不得你不喝。”
李知焉道:“不光是罚酒,敬酒我也不想喝,喝酒本不重要,与什么人喝酒最重要。“
周玉郎思忖片刻,点头应允,道:“有道理,要不是立场各异,周某兴许能成为你的朋友,所以在这最后时刻,周某要送你一件礼物。”
不待李知焉再答,周玉郎嘴唇微动,像是在念叨什么法咒。
随着他嘴唇动的,还有李知焉身下那地面。
只见李知焉身下,微微湿润的地面,忽然变得干燥,只瞬间,就好似被人抽干了水分,化作一滩流沙,且迅速扩大,直至在李知焉身下,形成一个流沙的漩涡。
而李知焉,也因此渐渐下沉。
周玉郎道:“与其暴尸此地,不如葬在此地,灵隐寺,千年古刹,钟灵毓秀,想来,定是不错的葬身之处,老夫这礼物,可还行?”
李知焉席地而坐,不再搭理此人,含笑迎接这生命最后一刻,绕过周玉郎身影,向那些好看的人儿,看了去。
只是刚一看去,笑容就冻结在了脸上。
泪眼婆娑的莫如雪,不知何时,已到了周玉郎身后,一剑,便刺了过去,倒的确让她刺到了周玉郎。
于周玉郎来说,既然是让她刺到了自己,那么他对此剑的攻击,就已是了如指掌,也已成竹于胸。
剑才刺入一分,便停了下来,而莫如雪,也因此感觉手臂发麻,心想这人的防御,未免也太强大了些。
李知焉急道:“你来干嘛,还不回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给莫伯伯交代,唉,只是遗憾....遗憾不能将你送回青云派了。”
似是说到了伤心处,只见莫如雪带着哭腔,道:“你给我闭嘴,要你管,我就要如此。”
周玉郎见此,眉头一皱,道:“我说两位,我们可是生死决斗。”
倒的确是这么个理,作为老光棍的周玉郎,光棍了这么多年,在这生死相杀的时刻,你给我玩这么一出,是怎么个意思?
莫如雪道:“你也闭嘴。要打便打。”
周玉郎见少女心意决绝,面部皱纹,瞬间迭起,心想这少女要是加入战斗,那么又是一番不同的计较。
毕竟青云派可是当世第一大派,即便是陆定国大人,都不一定得罪的起。且传言此女在青云派内,颇受众长老宠爱,要是将此女杀了,说不得陆定国大人的执事长都没得做,但若将此女放在这场打斗中,那自己施为,定会诸多掣肘。
不错,不能杀,别说杀,要是伤重了,都怕是不行,不能伤重,那么轻伤还是可以的,日后青云派追究,也不至于撕破脸面。
周玉郎想到这,土元素刀,又重新凝聚在手中,反手一刀,便将莫如雪劈了出去。
这一刀轻重,在周玉郎看来,拿捏的刚好,不会要了她的命,也不会重伤了她,恰好会让她失去接下来战斗的能力。
就在周玉郎得意这一刀的分寸,拿捏的刚刚好时,身后的李知焉便抱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到了那个流沙漩涡中。
只见李知焉双目通红,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