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他见的比栖霞寺还多。
故此,寺里僧侣但凡到得此处,都会向大榕树行上一礼,有香客见此,也自然而然,随庙里大师傅一道,向着大榕树行礼。
这样的行礼,连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许是觉得就是行一下礼,又不吃亏。
当然,这个大,并非说大榕树的体积,已超过了栖霞寺,而是说年龄,足足大上几百岁。
以实物来看,大榕树也不小,为此,庙里还专门为它修了一间“榕园”。
说是榕园,其实也就围了一圈篱笆,但篱笆可不短,直接用了一大片竹林的竹子,也将人潮隔绝在了篱笆之外,让热闹的栖霞寺,终是有了一处安静之所。
大榕树坐着那人,着白色僧袍,若非光头耀眼,定会与人飘逸出尘之感,即使如此,还是让他看上去,清秀俊逸,唯一糟糕的,是他耳朵上,别着一朵大红花,破坏了这种美感,有种说不出的不伦不类,此时他收回看向远方的眼神,道:“师傅,道盟如此,对吗?”
若说这花让人奇怪的话,那这话,就更加让人奇怪,只因场间并无第二人,与空气说话,不是疯子,便是傻子,此人扮相怪异,不过让人看来,却并非前面两种。
虚空中,有声传来,也自然而然,否定了这点,只见这声音道:“不对。”
白衣僧人道:“既然不对,为何要如此?”
声音再度传来,恍如西天梵音,自一老者口中说出,只见他道:“因为未来,要仰仗他们去做一件对的事。”
白衣僧人皱眉,默然良久,终是没想通,问道:“为了一件对的事,便允许他们做错万件事?”
老者道:“对。”
白衣僧人道:“难道这件对的事,比万件事都重要?”
老者道:“大概是吧。”
白衣僧人道:“他们如此疯狂,竟敢违背圣人意,不惜代价去擒拿李知焉,能让他们如此,势必有让他们疯狂的利益。”
老者道:“不错,他们想突破到圣人境,这是任何破空境后期,都梦寐以求之事,怎能不疯狂?”
白衣僧人迟疑道:“可是.....这样真的行吗?”
老者道:“于他们而言,一丝可能,便值得一搏。”
白衣僧人道:“这样对李知焉公平吗?”
老者道:“不公平。”
白衣僧人道:“既然不公平,为何还要如此。”
老者道:“现在没人能阻挡他们的疯狂,你也看到了,林先生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白衣僧人道:“那师傅你怎么看?”
老者道:“你想让为师出面求情?”
白衣僧人道:“徒儿只是觉得,世道不该如此。毕竟李知焉,并未做错什么,善待一个不错之人,难道不是世间每个人的责任?”
大榕树忽然抖动,有风至,发出窸窣之声,再然后,便是老者爽朗的笑声,响彻在榕园,笑毕,只见他道:“你是不是看不起师傅如此?”
白衣僧人道:“不敢,只是与师傅平时的教导,有些相悖,让无禅有些适应不来。”
白衣僧人,正是无禅。
口中虽说着不敢,但面上任谁都看得出,一副据理力争之态。
老者道:“师傅不是不救,若师傅贸然出手,只会让林先生成为笑柄,毕竟他...终是林先生的徒弟,林老先生可是一个好面之人,要是师傅如此做了,他岂能与我善罢甘休?且少年与点墨门颇有渊源,所以怎么着,也轮不到师傅出手。“
无禅一愣,他倒是未曾想那么多,歉然道:“是徒儿错怪师傅,还请师傅责罚。”
老者道:“责罚,倒是真要责罚,就罚你五月后,破入破空境吧。”
无禅道:“师傅,这..........”
老者爽朗一笑,道:“你还为李知焉求情?你也知道了,现在的李知焉,已是能独对破空境后期,你再看看你。且师傅有预感,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