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知焉道:“我不会与你们走的。”
关夔道:“李公子放心,此去天道宫,并非要公子做阶下囚,而是做我道盟的座上宾。”
张士“切”一声,甚是不屑,道:“铁包皮,你当恩公是傻子还是怎的,如此兴师动众而来,你说是来邀我家恩公,去当那劳什子座上宾的?”
关夔道:“不如此,不足以显真诚。”
张士道:“那将你胯下之鸟,给张某玩一下,不然不足以显真诚。”
关夔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厮的脑回路竟如此清奇,这句话是真的突破了他对俗的认知下限。
他想不到,一个人竟能如此之俗,用俗不可耐都框架不了他,所以他终是没忍住,破口大骂道:“你这匹夫,老子定抽你筋,剥你皮,让你生不如死。”
张士倒是很平静,似是家常便饭,毕竟在他的骂战生涯中,这简直就是小意思,只见他转首向李知焉,道:“恩公,他们骗你的。”
李知焉同样平静,道:“我知道。”
张士“咦”一声,甚是奇怪,道:“恩公,你怎么知道的。”
李知焉道:“不知道。”
见说不通,关夔转首向谢渔阳一等人看去,大声道:“谢兄,你等不是要擒下此人吗?人就在此,为何迟迟不动。”
谢渔阳笑道:“谢某来此,可不是擒下李公子。”
关夔一愣,狐疑道:“那所为何事?”
谢渔阳道:“谢某接下的任务,是守住这空间通道,当然,要是李公子愿意,天门教的红花酿,也不弱于苗疆的五毒酒。”
关夔冷笑道:“谢兄这招欲迎还拒,还真有青楼头牌的风范。”
谢渔阳道:“彼此彼此。”
关夔道:“既然谢兄不动筷,那我道盟可就不客气了。”
谢渔阳道:“请便。”
话音一落,铁拳就向李知焉袭去。
不过更大的拳头,将他阻在了半途。
火拳,黑色的火拳,关夔见此,不敢硬接,他喜欢与人对拳,觉得唯有如此,自己才更像一个男人,但火拳除外,特别还是黑色的火拳,只见他一个千斤坠,收势站立,寒芒一闪,径直望向火拳背后,那谢渔阳,冷冷道:“谢兄,这是何意?”
谢渔阳道:“无甚意思,只是不想让道盟如此轻易得到想要之物而已。”
关夔迟疑道:“意思是.....你等要在此捣乱?”
谢渔阳道:“要是你们喜欢,也可以这么理解。”
看不清关夔面貌,但杀意,却弥漫场间,相较道盟一众那紧张神色,谢渔阳却谈笑自若,看去尤为轻松。
就在此时,关夔背后,行出一人来,只见他黑衣黑裤,紧贴全身,没有一寸显得多余。
但只需一眼,又会感到他身上,怎么都有一处多余之地,只因这个地方任谁看去,都显得多余。
就是他那腰带,较之常人的腰带,这条腰带看去宽松不少,甚至要手扶着,才不至于让它掉下去。
此人干瘦,已到中年,李知焉一眼就认出了此人,只不过相较之前,似是换了一人。
因为之前那位,自有一股上位者气息,现在这位,则多了一股子狠厉和阴鸷。
也不知之前那位是真的他,还是现在这位。此人正是执掌南方多年,经灵隐寺事件被贬后,又出现在这的岳乾城。只见他道:“关大人,岳某不才,想向谢先生讨教一番,灵隐寺一役,岳某错失良机,至今想来,仍是憾事。不过好在有生之年,还能弥补这种缺憾。”
关夔道:“岳兄,你能主动迎敌,倒是少见。”
岳乾城道:“关大人想必对岳某有所误会,该迎敌时,岳某从未退却过。”
关夔道:“现在就是迎敌之时?”
岳乾城道:“自然。因为关大人不再适合与谢先生交手,那么就得由属下代劳。”
见谢渔阳捻着手中余烬,关夔亦有退意,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