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方承认道:“不错,听闻公子中州事迹,便想看看公子是否如说的那样神奇。”
李知焉道:“他们怎么说我?”
鲜于贞一愣,道:“你不知道?”
李知焉道:“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自从养好了病,跟陈大龙他们打了一场猎,就到了太常仓库,接着就到了这里,他怎么可能知道。
鲜于贞打趣道:“既然如此,公子就不用知道了,就刚才,已让小女子见识到了公子的神奇之处。”
李知焉不知她在说什么,礼貌性的哦一声,又欲低下头去。
鲜于贞再也忍不住,道:“那东西比与我聊天还重要吗?”
李知焉听此,竟真的想了好久,正儿八经道:“与你聊天,只会越聊越饿,但若吃饭的话,只会越吃越饱。”
鲜于贞差点暴走,秀拳上的青筋都攥了出来,与她聊天吃不吃得饱,她不知道,但与这家伙聊天,肯定会被气饱。
她有些后悔来见这家伙,在苗疆,不知有多少仰慕他的男子,她的一颦一笑,都会有男子揣测她的所思所想,然后再设法讨好她。
鲜于贞左手方,那年长女子怒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
鲜于贞抬手,打断她要说的话,道:“李公子,我来此,不仅是来看你,也是来提醒你。”
李知焉道:“提醒我什么?”
鲜于贞道:“提醒你这里,将会有不少道盟高手至,且道盟的军镇,也正开向这里。”
李知焉真诚一笑,道:“谢谢。”
见这家伙还能如此泰然自若,便疑惑道:“你不害怕?”
李知焉道:“不怕,因为马上就会有高手到此。”
鲜于贞一愣,道:“凭你个人,不可能比我苗疆的情报更快,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知焉刚欲答,张士就已抢先开了口。
与李知焉不同,在他看来,比起吃饭,与这姑娘对话,才更有意思,之前一直未找到机会,如今寻得机会,见缝插针道:“就在来之前,我们去捅了一个马蜂窝,如果马蜂要报仇,势必会纠集更多的马蜂来此。”
鲜于贞道:“果然是奇人,如今道盟可是满天下找你,你却先去捅道盟这马蜂窝,你不怕死吗?”
李知焉道:“怕。”
话虽懦弱,却也说的刚正不阿,让人无来由听出一番气势来。
鲜于贞道:“既然怕,为何不隐去十万大山,待数年后,再找这些人算账。”
不错,以他的成长速度,数年后的李知焉,和当下的李知焉,定会天差地别。
李知焉道:“有些事刚好在你面前,且非做不可,那么定是要做的,即使知道会死,也是要做的。”
鲜于贞道:“什么事?”
张士又插话道:“有趣之事。”
鲜于贞面露不快,似是不喜他说话,特别是在说话前,还猥琐的咽口水,但还是问道:“什么事有趣?”
张士像是抓住了说话机会,便将在陈村,再到遇见吕老伯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其中还着重突出了他在这件事中的重要性。
鲜于贞听完,不敢想象世间还有这样的人,道:“李公子,你可知这种事,世间每天不知会发生多少,你管的过来吗?”
李知焉道:“管不过来。”
鲜于贞道:“那你还管?”
李知焉道:“管一件,便就少一件,不是?”
鲜于贞道:“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李知焉道:“若是那种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无趣性命,丢了又有何惜之处?”
从坐定到现在,鲜于贞第一次正视面前男子。
只见他布衣素裹,鬓发梳的整齐,无锦衣玉服,也无名贵饰物,却也好看的紧,不过最好看的,还是他在说出这话后,那真诚的笑容,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笑容,一时间,竟然他看的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