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宗,若道家太极一般,一边势成水火,一边看去,却亲密无间。
李知焉谦逊道:“漫星是晚辈朋友,宗主不必如此客气。”
孙思谬道:“漫星能交到公子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小老儿先在此谢过。”
李知焉道:“交朋友哪有谢过的道理。于漫星,我还要说声抱歉。”
孙漫星还未从失落中走出,泪眼婆娑,道:“你有何抱歉于我的?”
李知焉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连真实姓名都不敢直言相告,自然应该抱歉,若真告诉他们真实姓名,那抱歉又该向谁说?毕竟他的真实姓名,可是会要人性命的。
孙漫星道:“我现在就想知道。”
李知焉有些为难,好在孙思谬年长,察言观色后,道:“漫星,公子如此,定是有难言之隐,还是不要再问,知道的太多,并非一件好事。”
孙漫星娇哼一声,也不知在嘟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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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范德龙便行了来,他行过来,也代表那边有了结果。
只见他周身上下,多处剑伤,满脸血污,好在还能走,毕竟他是行来的,不是爬过来的,不像地上那数十具尸体,连爬都做不到。不说爬,连动一个手指头都很难。
郭槐一等人,已被射成了筛子,身上插满袖箭,脸色青褐色不等,诡异的同时,还别有一番斑斓。
范德龙道:“公子,范某已为你...将这些人渣清理了个干净。”
孙漫星见师父和李知焉俱在,也不怕这货,道:“明明就是为你自己,非要说为大哥哥,恬不知耻。”
范德龙也不恼,或不想,亦或不敢,平静道:“小丫头,你这样说,德龙就要伤心了,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德龙的私心,但我不放他们走,大多还是因为孙宗主和小姑娘你啊,公子的修为,倒是无所谓。看公子打扮,也非我西北一带之人,凭此修为,自可做到天高任鸟飞,来去自如。你们可不一样,这些恶徒的手段,你们不会不知道,若放他们回去,我想等不到明天,这里就会被九毒门弟子围个水泄不通,杀九毒门万蛇堂副堂主,这个罪名可不小,即使是门主大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李知焉看向地上数具尸体,皱眉道:“不错,要是金门主看到他们副堂主中毒而死,且还是中的自家之毒,定不会坐视不理。”
范德龙一口老血喷出,想必情绪激动,导致气血翻涌,哭丧着脸,道:“公子,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们啊,你们就忍心这样说我?”
说到这,也不再捂伤口,任由血水向下,浸透衣衫,许是想到了伤心处,任由两行泪,自然而然的,从脏兮兮的脸颊滑落,再用带血之手,擦的满脸都是血污,看去尤为可怜,然后可怜巴巴道:“公子,你有没有想过,就在刚才,为了你们,我已背叛了师门,现在已是无家可归,须知,师门待范某,可是不薄,有再造之恩,范某尚在民间时,是师门给了范某这身本事,才不至于流落街头,是师门给了范某如今的身份,才有了今日之地位,为了你们,我连身份地位都抛下了,而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居然要抛下我。”
说完,竟真如小娘子受了委屈般,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与他的浓眉大眼,形成鲜明对比,让小姑娘孙漫星都有些不忍,还给他递了一张漂亮的手帕。
李知焉道:“孙前辈,他们来此,所为何事?”
孙思谬道:“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小,可说一张药方,大,这张药方可让此地,彻底挣脱云霄城的控制。”
范德龙吸起流出的鼻涕,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知道人家有多难过吗?”
李知焉一个摆拳,打在他眼角,让他眼角的泪水,涌的更快,更猛,道:“在晚辈的认知中,药方仅为治病,什么药方,竟有如此魔力。还有,此地已被云霄城控制了?”
孙思谬道:“公子有所不知,此地各宗派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