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扶额:“他说的是真的。”
蝶衣将信将疑地收回了目光,榧然也欣喜地向整理着衣服的镜晓竖起了个大拇指。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镜晓?光之族学业内不教这些的吧?这些东西对于民间不是封锁的消息吗?”
“一些书籍有记录啊?整天呆在屁大点地方里无聊的转悠还没书看岂不是要发疯?不肯告诉你的你可以从书里看啊,封锁了消息书又没烧。”
榧然回想起自己曾经呆了好几年的满是古籍的小黑屋,里面竟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历史……他心中一颤,难不成养成自己小时候世界观的那些书特么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自己后来接触到的终端设备提供的那些离线数据,各种游戏番剧小说之类的也是在刻意培养自己的观念?这特么到底是什么命运的谋划啊?
他并不是生性多疑,而是事情太怪了,巧合却自然,不刻意却又像算计,只好用被害妄想症来揣测外界。
“你现在是不是和王有关系?”蝶衣看着镜晓的奇装异服,说出了此行的本意,“小雪很想你,也很担心你。”
“算是吧……?”榧然斟酌着不确定的回答道。
“我猜是一场宏大的战争吧……能活下去吗?”蝶衣的鼻腔里酸酸的,眼中绘成榧然身影的光微微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难受,或许是因为心疼小雪吧?这句话不像是在问榧然,而是像在问不知在何处的王。
“放心好了,世界一定在他死之前毁灭,你和他未来肯定有一段幸福的时光的。”镜晓认真脸肃穆地承诺道。
“?”榧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咳,不是说了这位是失忆的么?”苍之暗无语地在频道里提示。
蝶衣脸颊上泛起可爱的粉红,不知所措地解释道:“啊?那个、不是我,不是我……”
“啊哈哈哈,”榧然连忙发出鸡汤来喽之笑试图打破尴尬的气氛,“你们最近过的怎么样?”
蝶衣沉默了片刻,脸色慢慢变得严肃:“我们被派出来追寻你,上方是希望能杀了你的,小雪知道之后与祭司起了冲突,然后偷偷出城又被发现了,现在被软禁了,不过也没有区别,我们一直都是笼中雀罢了,只是她最近很消沉,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估计就是你告诉她的吧,”榧然无语地仰头看向天空,“族内肯定是瞒着她的,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你们能杀得动我吗?让她白白担心干嘛。”
“总归有知情权嘛……”蝶衣小声嘟嚷,“再说我好几天都不在她不会怀疑吗,瞒不住的好吧。”
“……她精神状态不好吗?”榧然犹豫了一下问道。
“嗯,脸色一直很差,”蝶衣像向家属汇报病情的主治医生一样依旧严肃脸,“可能是想你了吧。”
这才过去多久啊?思念的感情是立竿见影吗,孩子是在脑补“心知长别离”的凄苦吗?
“你知道光之族现今掌权者的隐情吗?”榧然决定先岔开话题,情感的事还是放最后处理以表尊重吧。
“能感觉到王族的背后另有其人在控制,具体怎样也并不清楚。”蝶衣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料谁也不会想到这种绝密的消息是一项天赋探测出来的。
“嗯,那些人能与王抗衡,不可能不知道我可以秒杀你们,估计是特意让你们来送死的。”
“为什么啊?”蝶衣一怔,有些不解,“就算我们是无关紧要的战力,也不会这样浪费吧?”
“或许是因为你们中有一些知情者吧?想处理掉,”榧然眼神深邃了起来,“也许单纯是想以负面情绪和杀戮诱发王的力量。”
“哦?”蝶衣踮起脚歪着头躲开视野对湖面光反射角上的一片白炽,打量着水中还未散去淡淡的红烟,“他们几个的确年纪较长,知道的应该挺多的。”
“嗯。”榧然点点头,领域密致地收缩到身周,笼罩了自己一行人,并在边缘薄薄地维持了一层真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