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发下来的时候，监考老师让大家认真审题，好好考试。

环顾一遍四周，周围的同学纷纷拿起了试卷，认真做题。

“大家记得先把姓名还有班级写上去以及学校写上去，一定要先把这些写好再做题，上学期期中考试，你们有一位学长，就没有写，结果期中的成绩直接给零分了。”监考老师教室的过道里转来转去，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些学生的试卷看，每当看到那些光做题目，不写姓名的学生，监考老师都会敲敲那位同学的桌子。

笑着对她说道“同学，记得写名字还有班级呀。”

“好的。”埋头认真做试卷的同学把试卷倒了过去，接着，她在试卷画虚线的那个地方填写上了自己的姓名还有学校。

题目不会做；小说不敢写；手机又没带；也不可能有人把试卷借给她抄一下。

对于她这种无法适应考试的人而言，写试卷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姓名、班级、学校这些东西她早就填写好了，就是题目填写不好。

她把数学试卷摊开，托腮，久久的凝视着前面那位考生的后背。

前面坐着的是她们班的一位女生，她今天穿了一件纯白的卫衣，扎着可爱的小丸子头，细碎的墨发披在卫衣后。

假如再长一点儿，假如没有那个丸子头，十九念立刻想到了恐怖片里面的女鬼。

假如前面的女生突然间变成了女鬼，女鬼不行丧尸也可以，假如幻想成为现实，这个考场会变成什么样子考场里静谧无声，她的脑海里像是住了一片精彩的世界。

美妙的幻想随即被忽然走过来的监考老师打破。

“同学，在想什么呀怎么不做试卷呀”监考老师的语气很温柔。

受到惊吓的十九念随即放下了胳膊，她抬头看了一眼监考老师，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是不是不会做”监考老师悉心的问她。

十九念点头，她还以为监考老师是要告诉她部分考试答案。

不切实际的幻想很快就被破灭了。

监考老师一如之前的温柔，“同学，数学和英语不会做，可以先做语文试卷，语文试卷总该会做吧。”

“恩，会”

“好好做试卷。”

监考老师走之后，十九念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望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她拿起了试卷上的一支水笔，又拿起了底下的语文试卷。

先把语文试卷刷完，数学和英语。

数学和英语全靠运气。她边做题边想。

期中分数出来的那一天，十九念记得印象很深。

那天刚好下了一场蒙蒙细雨，气温也在逐渐下降，衣服也从原先的卫衣换上了大衣。

再也没有比期中成绩出来更快的了，周五的考试刚结束，周六成绩就出来了。那天下午，十九念还在院里面用洗衣机洗衣服，等到她利用衣服脱水的间隙，拿起手机准备打盘游戏之时，班群里面已经炸开了锅。

季浅把刚做好的期中成绩表格发到了群文件里。

群里顿时就热闹了，大家都在聊天群里议论着自己这次的考试成绩。

怀着一颗碰碰直跳的心，在惊讶与痛苦并存之间，十九念打开了群文件里的考试成绩单，映入眼帘的，是一数列小如蚂蚁的文字。

她把表格放大，从前面密密麻麻的名字里，很快得找到了自己的成绩。

数学三十四分，英语五十二分，连个及格线都没有过。

看完自己的分数，再去看别人的分数，唯有难过的份。

她们考得成绩未免也太好了吧，十九念往下翻了翻成绩单，大部分的成绩线都是在五十五分以上的，英语和数学都是差不多，二三十分的成绩只有极小数人。

也许她就是这极小数人的一部分。

洗衣机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暂停了，衣服的脱水任务也完成了，十九念把手机装进大衣口袋里，掀开洗衣机盖子，准备捞衣服，搭衣服。

刚弯腰，手机啪嗒一声从口袋里落了下来，掉在了下水道旁边。

十九念捡起时，屏幕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