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络腮胡子宁总督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然后是老傅,最后是文士紧绷的神经终于忍俊不禁地放松下来。
傅喻不知道自己的话里有什么纰漏,只是看自己把大伙都逗笑了局的有点尴尬。
“傅小公子和我颇为投缘,这样,此玉佩我随身多年,就赠予你。如此青年才俊,来日方长啊,来日方长。”
就在傅喻用眼神询问在场自己还算熟悉的老傅,自己能否接受的时候。
宁总督直接回头说道。
“傅公,王大人,军中事务繁多,本将就不打扰二位叙旧,待整顿完毕,明日一早共同赴任?”
看文官微微颔首,便径直离开。
快步走出府门,近卫将军奇怪怎么说好了要等宴席,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还没等开口,就见宁总督摇摇头,压低声音说,“回营,邢森,你回去之后,派几个机灵点的查查,傅缺最近在做什么,和他身边的年轻人。”
“是!”
说罢,一同离开。
只留下傅喻独自凌乱,刚刚不还聊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哥们这还没进屋呢,套路好深啊。
看着宁总督离开,才注意到他短胖的身材,这真的会武功吗?
收回还定在空中的手,把玉佩揣进怀里。
看看文官,在看自己,避开目光,再看看老傅,也在看着自己。
傅喻大概是懂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低声说了一句“告辞。”然后夺门而逃。
出门竟然看到了昨晚推着老傅的小姑娘,便边跑对其点了点头。
傅远韵虽然不懂这是何意,竟然也鬼使神差地跟着点了点头,引得旁边中年人眉头一紧。
“傅师,这是找来的什么人?宁福海走了。”
望着傅喻离开,王刺史开口,根本不相信刚才的说法。
“这孩子,是我的同乡。”
傅满在弟子面前承认了有所隐瞒。
“中佑啊,我活了很久也够久了,希望你日后能替我照拂一二。”
王庸看着面前虽然依旧精神矍铄但是已有老态的师父,已经忘了是多少年,但是依然记得多年的养育之恩,开口变得柔和很多。
“恩府再造之恩,学生终身难忘。圣眷依然深厚,不然也不会特命为六部给事中,留下尚书的位置...”
还没说完,就见傅满黯然摇了摇头,“我从始至终就是废人,怎么为官呢。”
但是很快笑着说道,“恭喜啊,御史监察大人,于连比老夫年纪少不了几岁,用不多久就要叫你一声御史大夫了。”
傅满的情绪显然没能带动起王庸,干笑了几声,正色问:
“中佑,你这次来?”
问题打断了思绪。
“陛下派我前来,一方面是监督宁福海,将军总督两省政务在我朝还是第一次,另一方面是考察南部各地,是否符合开科条件。”
说着,直视傅满的双眼。
“以前恩府计划的考官制度,提上日程了,陛下现在迫切需要一批听话的年轻人。”
听懂了话中的意思,傅满怔怔地说道,“已经到了站队的时候嘛。”
“以陛下现在的情况,短则三五年。不过以太子的威望,没人会建议易储吧。”
尽管说起这些,傅满霎那间仿佛回到了一起建立、规划一个崭新国家的光辉岁月,但是转而又回想起自己现在这一大家子人,马上清醒过来。
“中佑,赴宴吧,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专门赶回来见你。”
在王庸眼中,那个热血努力智慧想要改变世道的影子,逐渐和眼前的老人重叠在一起,多年以来,听说了恩府的所作所为,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因此也保留了自己第三项任务没有全盘托出。
只希望不要有真的需要自己照拂的那一天!
席间,微醺的傅茂树,终于忍不住,问问旁边的女儿,“韵儿,刚才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