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我紧张起他去云州的目的,随即问道:“你们去云州做什么?”
“你别打岔啊,现在是我在问你。”谢松不爽道。
我两手一摊,劝道:“我也不知道瑶池宫在哪儿,更不知道怎么走,而且从外面看,它就是一座雪山。想不经挪移阵去往瑶池宫,我劝你还是放弃这样的想法。”
“唉。”谢松轻叹一声,“难得有机会去趟云州,想着顺路去拜访一番的。对了,你当时是怎么去的?”
“当然是通过挪移阵,你别忘了我夫人是瑶池弟子。”我将事情的先后顺序颠倒了过来,以免谢松继续追问。
“老弟福缘深厚,令人羡慕。”谢松赞叹道。
“老哥,你就别给我灌迷药了,该付的灵石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唉,就是掉钱眼儿里了。”
一路有说有笑,气氛融洽,我跟谢松说了些瑶池宫特别的风貌和奇怪的规矩,甚至给了他一份前往瑶池宫的希望,我告诉他在瑶池宫附近的雪山顶,有两座没有墓碑的坟墓,埋葬着一男一女。
我们从东南门出发,一路向南,中途向西拐了两道弯,大概走了五六里路便抵达了天香阁。天香阁一共五层,我们在四楼找了个面南的雅间,打开窗户,遥望便是南城风貌。
未时刚过,艳阳高照,沿街小贩无心叫卖,躲在屋檐下乘凉,摇晃着手中的蒲扇,消解盛夏午后的酷热,偶尔无精打采地相互闲聊几句。比起晌午,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偶见妇人撑伞而行,办差衙役快马执鞭,三三两两的江湖人匆匆而过。
“《观道》有言,人生于世,尽心之所想,不枉此生。”谢松倚在窗台,默然看着一名楼下轻摇蒲扇的瘦弱小贩。
“谢兄何故有感?”我站在一旁,循着谢松的目光望去。
“你看那个小贩,他想要的是什么?”
“以前有个姓黄的老夫子教导我,他说人生就两件事,活着和传承。”
良久,谢松颔首应道:“在理!”
“贺老弟想要的是什么?”
我看向谢松,调侃道:“灵石啊。”
“我说正经的。”
“我是正经的,有了灵石,才能换来修炼资源,将来渡劫做仙。”
“额,倒也在理。”谢松愣了一下,“贺老弟志向高远,不过别怪老哥打击你,此时此刻,晏都汇聚了成千上万的修行者,其中大乘境绝不超过三位。万里挑一的事,想想就算了,别太上心。”
“尽力而为吧。话又说回来,谢兄想要什么?”
“还在找。”
“找什么?”我不解。
“宿命。”
“这么玄乎!”我有些诧异。
谢松没有回答,两两无言,迎面热浪拂过,我俩就这么倚在窗边,各有心思。
过了一会儿,我询问起招亲大会的事:“招亲大会怎么安排的,需要我怎么做?”
“难得你还挺上心的。”谢松笑道。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凑热闹才来晏都的,能有机会参与进来,也是缘分,不枉此行。”
“这么说,你们真的要往北海去?”
“当然,游历嘛,去哪里都可以,此行也是顺路送邓柯回家。”
“原来如此。”
“别打岔了,聊正事吧,皇帝怎么想的,搞这么大的阵仗,以前也这么干过?”
谢松整理了一会儿思绪,撑开了神念结界,缓缓解释道:“重明这一朝,皇帝的儿女不多,现今还在世的只有三位,太子君猷,祈王君泰,还一位年纪最小的吉香公主,名叫思洺。思洺出生后,她的生母洺妃元气大伤,没过多久便去世了,皇帝对这个小女儿偏爱得紧,从小带在身边,前两年皇帝预感到大限将至,于是筹划了招亲的事,想给思洺找个万里挑一的夫婿。”
“本来计划招亲大会举行一个月的,不过去年十一月,麓山院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