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月城中,奕星恒低身查看,地上散落着散碎的盔甲。
盔甲下,是一朵血色莲花。
奕星恒摇摇头,这街道上,除了散落的盔甲,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夏九幽拿出一把小刀,一刀斩断自己的半截小指。
小手指落在地面上,扑腾了几下,逐渐干枯,化作了飞灰。
风一吹,飞灰飘散在天空中。
砰砰砰的,擂鼓声奏响。过了一会,夏九幽才发现这是自己的心跳声。发现自己的呼吸是如此的沉重。
他怒了,无比的愤怒,在外人眼中,他的五官极致的扭曲。
愤怒,憎恶,恐惧,杀意,疯狂与戏谑的表情杂糅在他脸上。
因为他,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夏九幽仰天长啸,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畜生!”
…………
另一边,公羊荣奔跑着,向着城门越来越近。
沈桥和阴阳官的行动,使他有可以边恢复体力,边向前推进,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城门可能存在的危机。
然而命运是如此的造化弄人,公羊荣选择的是南城门,而奕星恒等人却是从北城门进入的影月城。
恰好错开了。
沈桥头盔上的牛角断了一个,额头鲜血直冒。
他双脚用力一蹬,城市的地面无法承受他的力量,寸寸断裂。
后面跟随的武者也跟着跳跃,不同的是,他们的跳跃步伐很轻盈,泛不起一丝波澜。
沈桥和其他人有一个不同,他并不是修行者。
他的实力来源于他天生的神力,只凭天生的体魄便可以和七境武者过招。
相应的,他也没有武者的那些轻功之类的身法,也没有武者的愈合能力,更没有所谓的直觉预警。
没有灵力,全凭一身力气。
沈桥在空中砍倒一个扑向他的武者,身体如炮弹般坠落在再楼顶上。
沈桥弯腰抡斧,看着跳上来的几名武者,向着其中一个冲了上去,巨斧挥动,将拦路者斩为两半,他的背后,几名武者围上来,数到气机打向沈桥背心。
沈桥用力一跃,楼房剧烈晃动,沈桥坠在地面,冒气浓烟。
沈桥用斧子拄地,站了起来,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背心多少还是受了点伤。被打伤了。
同样的,影月城的另一边,手持铜锣的阴阳官拿着刀,沿着街道浴血奋战。
鲜血如海潮般在他周围喷洒,被砍头,腰斩,切开的尸体在阴阳官的身后堆积如山。
他身上,沾染着自己的鲜血与敌人的鲜血,现在的他,即使是七境武者,力气也已经开始衰退。
着地一滚,看向已经离的很近的高塔。
阴阳官手搭屋檐爬到屋顶,抬脚踹在一个跟着爬上来的武者的脸上,将他踹了下去。
周围的武者围了上来,阴阳官没有时间再停留。
他沿着屋顶奔跑,脚步踉跄的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上。
啪!阴阳官跳过房屋间的间隙,拍在了对面屋顶上。
阴阳官看了看周围,没有打算再次敲响铜锣。而是沿着这片屋顶爬上了高塔。
寒芒一闪,一阵剧痛袭来,阴阳官顺着疼痛看去,见自己踢出的脚踝被插上了一柄匕首。
匕首来自一位跟着他一起爬上来的武者。
与此同时,周围阴影出现,阴阳官抬头看到一个武者沿他坠落,提刀砍向自己。
阴阳官,狠狠提起被插着匕首的腿,让当头劈下的武者砍在了下方武者头上。
呲啦一声,插在脚踝上的匕首向下划开血肉,鲜血飞溅。
阴阳官肤色猩红,面目全非,爆喝一声,双手单脚在高塔外墙的边缘用力一挣!身体向着高塔顶部奋力一跃。
这一跃,调用全身的气血。身体浮空般的连上几层楼,来到了塔顶的钟楼。
即落地,心神一动,单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