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曾经的现世。不论是远古初开，还是今时今日，人族……虽心怀玲珑，可色彩斑斓，其中自负之人，更是从未缺断。

镜默了默，“好像……还真是。”

“之后呢？”夙苜茨问。

“之后……”镜似是想了想，才：“在其他三族知道人族的野心后，他们肯定不能忍。于是这仨头脑简单的种族，继续啥也没想，便打算合起伙来灭了人族。”

夙苜茨……

很符合设定，够简单粗暴！

“但人族体格是不比鬼、魔、兽三族强，”镜到这，语气中也带了些无奈，“可他们的悟性也着实高。再加上当时人族中就有人找到了契约兽族的方法。”

“就是你跟我的那个契约？”夙苜茨问。

“嗯。”镜：“那种契约方法并没名字，主人既然它是本命契，我们就把它称呼为本命契吧。”

“为什么？”她问的是当时为什么没名字。

毕竟现在随便一个人自创出一套剑诀功法，或者发现个什么新鲜玩意，第一时间做的就是取名字。

“因为这契约方式从被人发现到使用与人族与其他三族大战中，也不过短短数年。”镜长叹了声，“人族虽然悟性极高，但仅凭一族之力，又怎能与强悍的鬼、魔、兽三族抗衡。”

“所以在研究出本命契这种能让兽族彻底臣服于人族的契约后，人族便偷偷地开始四下屠掳兽族。不过短短数年之间，兽族险些被人族这疯狂之举弄的灭族。”

到这，镜没忍住，又长叹了声。

不过话的语气，却没任何不满与愤怒。

对于人族当年的行为，它好像只剩无奈。

夙苜茨静静地等了会儿，仍不见镜开口，便轻声问了句，“之后呢？”

“之后……”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道怒了。”

夙苜茨心绪一凝，“道？”

“是的，”镜：“世间万物，存与这地之间，自有它的道法规矩。而这道法规矩，便是这道。道因万物而生，与万物共存。” br />

“而万物皆有灵，久而久之，这道便生出了自己的意识。”

到这，镜又停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不过一开始，生出意识的道，并没干预世间万物的决定，它只冷眼旁观着。”

“直至人族险些灭了兽族……”夙苜茨见镜完又顿住了，便轻声接言道。

“是的，”镜长叹，“道是世间万物与这地之间的道法规矩，它有意识后，守的便是这道法规矩。起初它冷眼旁观，是因不管万物如何都不会坏了这道法规矩。但人族险些灭了兽族之举……与道来，便是坏了这道法规矩。” br />

“毕竟地之始，四族就已共存。与道来，兽族是这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族若将兽族灭了，那这地便失了平衡，万物定会乱了秩序，届时谁还会尊它这道法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