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苍石重伤不轻，但以穆泽霄的修为，还是得以全部之力才能将他一击湮灭。

穆泽霄伸手接过回灵丹瓶，倒出几个吞之入腹后，才低眸对夙苜茨笑了笑，“无妨，就是有些脱力。”

“那你好好靠着我。”说着，夙苜茨直接伸手将穆泽霄的脑袋往自己肩上拢。

她如今的身高并不矮。

跟穆泽霄一米八几的人站在一起，脑袋顶都已经到他鼻子了。

所以穆泽霄微微侧个身，靠在她肩头，也不算特别难受。

“你们倒是很享受啊。”忽地，一道意味不明地浑厚沧桑声从不远处传来。

夙苜茨顺声望去，看到卫浒，脸上神情猛地一收，面目之间瞬时染上一层寒意，“您还知道现身？”

“怎么？”卫浒眉一挑，并没靠近她，立在相距夙苜茨约有数十丈宽的半空上，笑容慈目地说：“爱徒这是想师父了？”

“可不，”夙苜茨搓着牙邦，恶狠狠地说：“我可想死您了！”

卫浒……

这气急败坏的样，可真真看不出一点想念的味道。

“五年之约，”夙苜茨声线冷如冰，“我做到了我承诺的，您，也该实现您曾许诺过的了吧？”

卫浒一双好似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眸光，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身上巡视了个遍，忽地转眸看向停在她发髻之间的白玉簪。

眯眼注视了片刻，又转眸扫向立在她另一侧肩上的小白团子。

缄默良久，他忽道：“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不少。”

“不够！”夙苜茨沉声厉言。

那些只会让她的疑惑更深，完全起不到任何解惑的作用！

卫浒撇嘴，无奈看她，“丫头，以你现在的能力……” br />

“少说那些有的没有！”见他又要故意转移话题，夙苜茨眉峰猝皱，及不耐地打断道：“我能力如何，我比谁都清楚！即便你说的事情不是我如今的能力能去解决的，但也不代表我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至于知道真相后，到底该怎么做，皆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管结果如何，我自会一力承担！”

卫浒……

拧着眉，意味深长地盯视着她看了许久，才说：“若后果，绝非你一人能承担的呢？”

夙苜茨赫地眯缝了下，冷冷凝视他了数息，道：“所以，您是不打算遵守承诺了？”

“那倒没有。”卫浒说。

“呵，”夙苜茨却讽刺冷笑，“敷衍了事的说辞，您大可不必浪费唇舌。反正太阳灼照已经跟泽霄重新契约，待它醒来，我想……我要知道的事情，应该都能知道了吧？”

卫浒神色一凝，眸瞳骤缩，一步闪到他们跟前，冷冷望着穆泽霄，“你，真跟太阳灼照重新契约了？”

穆泽霄缓缓从夙苜茨的肩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没说话。

“你这老头是不是傻？”夙苜茨另一侧肩上的太阴幽荧突然开腔道：“好好的上神不当，竟到这下界来故意为难自己的亲外孙女？”

夙苜茨……

穆泽霄……

等等，他们都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