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朱厚照白张周一眼:“行了,废话真多。本宫知道该怎么做!”
……
……
浣衣局的监工房内,破败的榻上,刘瑾趴在那。
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甚至连来过问的都没有,窗户纸都是破的,寒风吹进来,刘瑾觉得冷,想伸手去抓被子给自己盖上,却发现手都冻僵了。
“都死了吗?给端个火盆进来!”
刘瑾喊了一句,并无回应之人。
虽然他如今的职位浣衣局监工也有点地位,但都知道他是被发配来的,浣衣局内管事的都是一群老态龙钟的老太监,自己都顾不上,谁来顾他?
只望那些洗衣的女工来帮他吗?
就这么熬到第二天,刘瑾想死的心都有了。
翌日。
他的伤口都开始有些化脓了,黏在衣服上,却没人里给他做整理,正想着要不要花钱雇人给自己换换伤药时,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张周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你……”
刘瑾见到张周,怒从心起,因为他觉得是张周害得他沦落至此。
张周对门口的人道:“有劳相送,我进去做做,一会劳烦带我出去。”
“好的仙师,您请。”
外面是太监杨鹏的声音。
张周这才走到榻边上,看了看刘瑾的样子,刘瑾本来还在里面痛得直哼哼,但见到张周之后,他要顾着仪态,故意装出自己很好的样子。
但他如何光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
老刘最后的坚强。
“怎样?好受吗?”张周自己搬了个凳子过来,坐下来,好像打趣讽刺一般道。
刘瑾道:“张贡生,你是来看咱家笑话的吗?”
“是啊,我是来落井下石的,看看你死了没有,如果没死再给你赐一瓶毒药。”张周道。
“你……”
刘瑾脸色煞白。
明显被张周唬住,因为他昨天也感觉到皇帝的确是动了杀机的,如果皇帝仅是不想在儿子面前杀他,而是等回头再找个人杀他……
“刘瑾,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张周很认真刘瑾探讨起得失问题。
刘瑾现在怕死怕到快吓破胆,根本没心思与张周交谈。
“淡定!”张周道,“没人要杀你,我吓唬你的。”
“你……”
越让刘瑾淡定,刘瑾越是不淡定。
魔鬼啊。
上来就说要毒死我,还让我淡定,我淡定得起来吗?
“刘瑾,你知道这世上最想让你死的人是谁吗?”张周问道。
刘瑾怒视过去:“是你!”
张周摇头:“所以说,你眼界太窄。我在陛下身边做事,很少到东宫,偶尔去看看不过是给太子上上课,玩闹一下,跟你们东宫的太监又没什么直接的利益纠葛,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刘瑾一时无言以对。
他自己其实心里门清,最想让他死的不是张周,而是平时他那些东宫的同僚。
同行是冤家。
张周人家是给皇帝办事的,甚至得到太皇太后的垂青,天上几时打雷降天火都能算出来,司礼监掌印太监和东厂厂公都要对他客客气气。
你刘瑾也太把自己当回事……
刘瑾觉得可能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但其实还真不是这样。
张周心说,这天下之间最想让你死的,当然是我张某人。
别看你现在只是个小人物,但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未来有多跋扈,知道你能闹出多大的风浪。
现在到了要跟你论论长幼尊卑的问题了。
“刘瑾,这次的事,你错在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定位,你只是个公公,听命办事的,就算能讨少主人的好,也没人会把你当回事,反而会想着把你给打压下去。我给你找的那些玩意,是为了让你在太子面前邀宠,可惜啊,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命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