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弗雷德说道。
“真的?你觉得你到过凛冬帝国,我就没有到过你们珀克共和国吗?”绿洲甚至露出了笑容,“不对,那时候还叫珀克帝国。满大街没有一个玩家,大批的未开发用地。难道你想说,你们利用这不到十天的时间里,推翻了那个珀克帝国,然后凭空拉出来一堆资源和人力吗?你们的总人口甚至不如我们的远征军人数多。”
弗雷德心里一沉。
“即便如此,这和你会不会死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他说。
“凛冬帝国的军队目前正在北伐,要打到这边还需一段时间,”绿洲说,“而我来此执行任务,如果现在被杀死,他们就会立刻调转方向,优先攻击这片具有威胁的地方。我死在这里,珀克共和国不久后就会步我的后尘;放我走,你们至少还有时间做准备。我说完了,你们做决定吧。”
沉默。弗雷德保持着瞄准姿态没有动,但他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也许最后的结果如他所说,不论选择哪个选项,最后都有可能迎来灭亡,亦或者逃亡到一个新的地方从零开始,但他无法轻易做出选择,因为此时他手里握着的是整个珀克共和国的命运,他不想让珀克共和国为自己因为私仇导致的错误买单,他必须选择更稳妥更有希望的那条路。
他看了看尖刀,看了看蛋糕,看了看周围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其他珀克玩家。他们都在注视着他,不知为什么没人通过任何方式向他表态要求他怎么选。弗雷德感到一阵眩晕,因为选择最终要他一个人来做了,而他不得不选择那个忍气吞声的选项。
他放下了弩。“你走吧。”他咬着牙说道。
“明智的决定。”绿洲再次露出赞许的神情。然后,他慢条斯理地转过身,不慌不忙地经过了已经让开的蛋糕,闲庭信步地渐行渐远。
“该死的。”弗雷德无奈地骂了一句,收起了武器。
“弗雷德,这人是谁?到底是怎么回事?”尖刀皱着眉问。
“之前没跟你说过,我之前也是个首领来着,”弗雷德叹息道,“但是我的组织被他们那些人毁了。后来我专门到北边去找过,确实有一个特别大的城市,估计就是那个凛冬帝国。”
“接下来该怎么办?”蛋糕走过来,他显然也很不甘心把那个人放走。
“先把这事告诉咖啡吧,”弗雷德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们接着做任务,我回去通知一下他们。”
绿洲走出好远,确认后面那些人已经看不到他时,他才松了一口气。他远没有他表面上底气那么足,他这次出来是瞒着凛冬其他管理者的,如果他死在野外,莫恒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而他为了活命,把大量凛冬帝国的真实信息说了出去,让珀克共和国的人有了准备,这无疑增大了凛冬帝国敌人的威胁。
想想,那个弗雷德为了整体放下个人恩怨,而他自己却献出了整体的利益来保住自己个人的性命……
不管怎样,自己也没白来这一趟,应该可以将功补过了。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当他终于回到凛冬城时,太阳已经从正南方的穹顶移到了西南方的地平线上,一天中最后的几缕阳光照在正对面的大殿上,为灰色的石墙增添了一些风采。绿洲知道莫恒并不在大殿中,凛冬的统治者此时正率领着他们最精锐的战斗力在北方的高原上征战。
“绿洲。”正当他准备不引人注目地溜回自己的岗位上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莫恒不在宫殿里,并不代表这一大片园子里没人。他无奈地转过身,面对站在回廊拐角处的玩家。“冬至,真巧啊。”他说道。
“莫恒出发之前可是特别下了命令让你留守城中,你倒好,这七天里一半多的时间你都跑出去了。”被称作冬至的玩家话中也透出几分无奈。
“没办法,不弄清楚,心里不安稳。”绿洲耸肩,“今天成里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