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我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从两千四百四十一年之后穿越而来的,穿越前,我是一所大学的历史教授,相当于、孔子,孔子知道吧?”
焦古兰说,“君所言,可是鲁国之孔丘?”
鲜北说,“是,他在后代可不得了了,像你对他提名道姓的,有人都认为你是大不敬。”
焦古兰眨眨眼,说,“那是何为?”
鲜北笑了,不去说孔子,而是说他这部书,“你的这部书,未来就叫《山海经》。我是教历史的,但我在上学的时候,获得历史、中文两个学位,中文,我学的是古汉语,我的老师对于一些文章,就包括您的《山海经》,个别段落,都要求背诵下来。所以,我不仅能背下来要目,还能背下来一些篇目,没什么可惊异的。”
焦古兰问,“汝说你汝是何来的?穿越?怎生穿越?”
“怎么穿越,还不知道,”鲜北说,“在那边我发生了车祸,再醒来,就在这具叫‘鲜北’的躯壳里,就来到了两千四百四十一年后的战国时代。”
“何国时代?”
鲜北说,“我们历史界,称这个时期为‘战国’。”
“嗟呼,”焦古兰有些惋惜地说,“目下,拙作已献赵王刻印,如若要回,将君这个穿越人也一并写入。”
鲜北哈哈大笑,说,“《山海经》读罢全书也不见‘穿越’二字,是你改就能改得了的吗?”
焦古兰想了想,说,“是也。”
鲜北说,“来谈谈你的蜚廉吧,它在哪里?”
焦古兰说,“原上进食,吾呼之即来。”
鲜北说,“它也像牛羊一样吃草吗?”
焦古兰说,“只食草心,故其进食远矣。”
焦古兰说话,几近文言文。怪不得蓬陪嗷动不动就蹦出个文词,都是受他这个舅舅影响的。
鲜北还和他探讨蜚廉,他问焦古兰,“你怎么在《山海经》里怎么说蜚廉是‘秦人的先祖’?”
焦古兰“哈哈”小笑,说,“后世无人悟出其中的道理?”
鲜北摇摇头,说,“无人。”
焦古兰笑着说,“蜚廉禽头兽身,此乃禽兽交合之物,谓之为秦人先祖,喻秦人乃禽兽也。”
鲜北“哈哈”大笑,他指点着焦古兰说,“舅父不愧为文人也,骂人不带脏字!”
焦古兰也跟着笑哈哈。
鲜北随手拿起炕上的一根两公分宽的皮带说,“这时的人,要这个做什么用?”
焦古兰说,“车上的马具用度。”
鲜北长长的“噢”了一声,他想到,马鞍、马龙套、马鞭子都是皮子的,尤其他即将“发明”的马鞍子,得需要大量的皮物——只有皮物垫在马背上,马才不觉得硌得慌。
至于是怎么垫上去的,他不知道,不过,这没关系,把马鞍的形状告诉谢览,让他去做,让他去垫皮物好了,不必我事必躬亲,充分发挥下边人的才华和想象力、创作力,不能像诸葛亮似的,最后累死了。
鲜北想到这里,握住了焦古兰的手腕子,说,“舅父,你们以后给我们也做些皮物如何?”
“然也然也。”
鲜北说,“我没有什么跟你交换的,但我有赵国铜钱和金银,买你的,你再用这些钱买你所需要的物件如何?”
焦古兰说,“汝与嗷子为挚爱义兄弟,吾怎能要汝的金钱,区区几辆车的马具,吾包下就是。”
“哎,”鲜北说,“舅父,我们不仅仅是几辆车的问题,我们要做单匹马的马具,还有驳所用的驳具,那不是几匹马,或者十几匹马的问题,而是几十匹马,上百匹马——这么说吧,你和我义弟的长兄整天给我做皮具,也是不够用的。”
“要那么多?”蓬陪嗷的长兄这时说话了。
鲜北走了过去,向蓬陪嗷的长兄施礼,说,“见过兄长。”
蓬陪嗷的长兄还礼,说,“蓬素里早听小弟说鲜兄仗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