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机舱，私人专机托管公司派来的空姐，仍旧是几天前那名空姐，她熟悉的跟白齐轩跟纪好打招呼。

白齐轩是个随意的人，从来没有对托管公司的空姐有什么特殊的要求，纪好也懒得去嘱咐，白少爷有什么要求。

哦对了，除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多加一条每次要保证充足的新鲜牛奶供应。

飞机进入藤原流层后，纪好解开安全带，空姐就带着微笑给他端来一杯牛奶。

白齐轩冲着冉野问了句：“你要么？”

冉野摇了摇头。

“我记得，咱们小时候，每天早上妈都准备的。”白齐轩话说完。

“凤姨不是妈。她时常提醒咱们，她是她，母亲是母亲。不过我也很想她，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冉野神色间终于有了一丝和颜悦色。在他遇到过的所有人里，只有那么两个人记得他乳糖不耐，其中一个就是凤姨。

“冉先生，凤姨跟我妈是一起长大的姐妹，虽然我不了你们的亲生母亲是谁，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凤姨经常提起您，白五爷为此...凤姨最后...最后是..”纪好记得清楚，那天他也在。

“等等...凤姨过的不好吗？最后，最后是什么意思？”冉野身体前倾，坐到纪好的桌前，这个忽然听闻这个消息，有些超出他的预计，他以为那个家有钱，有权，那些人应该每一个都过的很好，对他们来说。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走了。”白齐轩说。

“多久的事。”冉野焦灼的问。

“十年了。”白齐轩道。

“凤姨那么年轻漂亮，怎么可能走的那早？”

冉野直直的坐在纪好对面，眼眶瞬间通红。

白齐轩并不打算停下：“白婷，是凤姨唯一留下来的孩子，对我来说无异于亲妹妹。”

“是，原来婷婷是凤姨的孩子。”冉野两手顶着额头。

“对我来说，凤姨也是唯一的亲生母亲。”白齐轩又道。

冉野轻微点了点头，小时候白齐轩总是一遍一遍叫凤姨妈妈。尽管凤姨一遍一遍强调，他们有另外的妈妈。

“她走的时候，安详吗？”冉野轻声问白齐轩，这一刻他们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她让我找到你，把你带到母亲的身边。”白齐轩沉默片刻，道：“这些年在我的职权内，查遍白家里的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点关于母亲的线索，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是像我一样的普通人吧。不然双生子不可能一个是血族，一个是身体残缺的白子。”冉野渐渐接受了这件事。

“看来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白齐轩拉开纪好，坐到冉野对面。“那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父亲，李明启不在这里，这里现在都是我的人，你可以告诉我了，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他的妈妈，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跟我们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冉野被白齐轩冷不丁转换话题感觉到奇怪。

“你.......”白齐轩眼神认真的打量着冉野，就好像在看一件不可思议的物品：“普通人，怎么可能养的出伯爵级的血族。”

坐在旁边喝牛奶的纪好忽然一捂嘴：“什么！”

冉野思索片刻，盯着白齐轩却是不说话。

白齐轩伸爪子，捂住几乎要大叫的纪好的嘴。

纪好啪的开来：“手贱。”

白齐轩没收手，捏的纪好脸通红。

纪好结结巴巴道：“血族等级很简单，中世纪罗马里教廷将其按能力划分了七个等级，公，侯，伯，子，男，骑士。最近几百年子爵级的已经少有，伯爵级的就是罕见，公爵级至今没听说，只有几千年前有过一些传说。”

飞机外的夜空星辰闪烁，如同散落的碎钻，铺满整条星河，承载着一轮白的发亮的小舟，在星汉迢迢之间前行，不知去往何方。

“那是我孩子，就够了。”冉野看着外面的风景，回答。

“你不能让他留在你身边！”白齐轩道。

“我不在乎，他是我儿子。从小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