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宋凛即帝登基一事,尚未盖棺定论,莫如说已被众臣驳止,但到底留存着几成希望,绝非只能被宋澄呼来唤去、随意支使、忍辱负重的种种往日可比。
萧远喜色难掩,终是按捺不住朝宋凛奔迎而去:“三爷!”
扬声高呼间,宋凛已经回身同随行在侧的一木制盔甲、鼻唇一道刀疤斜下脖颈的宽面男人互换了位置。
宽面男人继续领军前行,宋凛则停于路旁等候。
待萧远驰近,看他春风满面,露齿而笑,宋凛不禁沉声发问:“汝何故来寻?母嫔境况何如?可还安好?萧立何在?怎生不见同行?”
这两日,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袁梦萧立,以至于食不甘味体不安席,是故昼夜行军,马不停蹄。
袁梦身陷“囹圄”,他身为人子,胸中忧惧乃为必然,可萧立同他非亲非故,毫无瓜葛,为何也让他心神难安?
“无机……无机他……三爷恕罪,属下几将整个皇宫寻遍,都未见其影,只知他曾同高南一道往娘娘霜泽宫去过。”
闻言,宋凛微蹙浓眉,别过头轻踢马肚,一边随军而动,一边思索萧立究竟身在何处,毕竟事非小可,他岂是那等毫无分寸地东逛西晃,全然不顾大局之人!
正疑惑不解间,萧远旋马追来,低声又将刘德海透露之事一字不落禀明之后,才问宋凛此次请援带回了多少人马。
“将良兵精,三万有余。”
因胸有挂念,宋凛并未将萧远所言一一听进耳里,漫不经心出口答毕,“余”字音落,方才回神察觉,惊诧得骤然勒马,怔怔地将萧远望着。
数息之后,当他终于开得口来,却只问宋澄可已知晓此事,又有何反应,似乎相较于即帝登基、掌权天下,宋澄所思所想,才最紧要。
“三爷,”到底是多年主仆,萧远再如何蠢钝愚昧,亦能觉知宋凛的多重顾虑,但他此刻,不愿再劝其忍气吞声,默默扶持,“太皇太后足智多谋,慧眼识珠,她属意扶您上位,您又何必……”
“休得妄言!”沉色打断萧远,宋凛偏转马头,往斜前方再行了一段距离。
萧远自觉失言,满心羞惭,前后望望,确认无人留意之后方才驱马随行。
但远觑宋凛巍然身影,他又不免泛起嘀咕,薨后周未央确与袁梦诸多照拂,待其情真如姊妹,可都不过一些小恩小惠,这许多年的牛马随侍,唯命是从,该是早就还完恩情且仁至义尽了的,如他家主子,这般赤胆忠诚,不容任何人表露半分不敬之意,属实难以理解。
几番思索无果下来,萧远不禁生出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莫非是他品性不够纯良,心中阴暗?不忠不义?故才无可企及?
二人两马,一前一后,仍往斜右奔行一阵,直到彻底驰出浩荡军队目之可见,到得一片苇草湿地方才停下。
勒马翻身,宋凛二话不说径直便往草丛里走,且越走越急,晃眼即可不见踪影。
三月初春,落日余晖,微风轻拂,芦苇晃荡,若非战事紧急,到真不失为一幅悦人怡目的景象。
“三爷!”不明所以,萧远满头雾水错后两步紧随,“您将属下带来这处,是何用意啊?!”
奈何宋凛全然不理,只顾往前,似在寻找出路,以排心中烦愁;又似无头苍蝇,乱闯乱撞,只为稍作发泄。
终于,当宋凛不再动作,走出苇丛席地坐于塘边泥埂望天沉思,萧远即一边扑扇萦绕头顶嗡嗡振翅的飞虫,一边走近其后小心翼翼开口猜问:“三爷,莫非,您与大皇子之间……并非世人所见,不过异母兄弟那般简单?”
萧远本意是指,莫非宋澄或者薨皇后生前曾与他们母子二人有过舍生救命之恩,不曾想,听他话问出声,宋凛原本紧绷的两肩骤然即沉,俄而悠悠叹出一口气来,随后又是好一阵沉默。
见宋凛不驳不斥,似是默认他方才所言,萧远不由惊而瞠目,结舌难语,却仍旧如堕五里雾中,不明真相。
直到宋凛取下自他出世日起便悬于胸前的半片玉坠,
第472章 领将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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