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月枝却并不感到芥蒂。
雪糕很好吃。
所以树应该多吃。
而且,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
“树,叫老婆......”
她伸手晃了晃黑发青年的手臂,充满憧憬的绯红色眸子一眨一眨,软硬泡沫得就想再听那么一声。
苏树不由嘶了口冷气,感到有些招架不住——现在轮到他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喜欢很喜欢这个称呼呢。”他决定还是实诚一些好,“月枝小姐。我得向你道歉,之前是我冒犯了。”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其实不该叫你老婆,这是一种用于夫妻之间的亲昵称呼,而我们不是夫妻。”
“为什么?因为我是纸片人,所以领不了结婚证么?”
草,你学得怎么这么快?
都快进到领证了!
苏树有些讶然于她的聪慧,但在之前的交谈里,自己应该没有谈及过任何领结婚证之类的知识。
刑,很刑。
如果月枝能被常人所看见,这样拉着她去民政局领证,下一步怕不是会被请去和警察叔叔喝茶吧......
FBI!开门!
警察叔叔我是无辜的!她虽然长得像是个银发红瞳萝莉,但真的不归人类管!
幸好幻想角色没法儿被看见,不然苏树已经得开始想象该怎么辩解了。
“关于这个世界的很多知识,在被树召唤的时候,灌进了我的记忆体里。”
月枝轻声说。
并非「大脑」。
而是「记忆体」。
因为,如今的这幅外貌,不过是她模仿出来的拟态。
准确地说,月枝的这幅躯壳之中,并不存在任何人类相关的器官......
只要想,她可以生长出各种奇妙的血肉组织,哪怕顷刻从萝莉的身形、生长为窈窕有致的丰腴美人,也不在话下。
通过她的用词,苏树已经猜测到了这一点,只是......
召唤,还会附带知识?
小门居然这么方便的么?
他顿时懂了,对方究竟是如何知道的结婚领证,但......
“那,你为什么会对「老婆」这个称呼这么执着呢?”
苏树不免感到了罪恶感。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其实我不该这么称呼你,月枝小姐。”
面对这个问题。
绯红色的瞳孔低垂了下去,月枝思索了片刻,又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道。
“因为,词典上告诉我说,这是来自于树的「爱称」。”
话音落尽。
苏树的心里仿佛被微微一触。
他咧开嘴,掩饰情绪般地笑了一下,因为,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凝望着月枝那双绯红色的眼眸,苏树的心中,继而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难以形容的......怜惜。
啊啊......是这样啊——
苏树有些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下意识那么称呼她了......
除了玩家的发癫以外,还有心中不自觉涌出的,「怜惜」。
作为被恨所凝聚成怪物。
名为月枝的少女,却想要被爱。
抚摸着她温润如玉的手掌,无论怎么将其紧握,都显得那么冰凉。
那么......
苏树扣住了月枝的掌心,就像于梦中邂逅的那个瞬间,他非常顺畅地、犹如老夫老妻般温柔开口道。
“我想要听听你的故事,老婆。”
*
月光在坠垂。
江水在流湍。
时针在忘我地跳动着。
只有苏树能窥见的美丽之物,轻缓地阐述着属于她的曾经过往。
其实并没有任何曲折而离奇的故事,不过是一如既往地,一个绝望得看不见任何希望的世界而已。
妒忌、暴虐、贪婪、饕餮......
人类所流露的恶意堆积形成了畸诡的鬼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