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散去，一个两寸来高的小人儿出现在杨天启面前。
它皮肤靛青，身披一件白袍，手里拿着一个白圈。
脸上的五官已经是完全的人类模样。
嘴巴血红，两眼有着红色眼影，耳朵则是像挺起的小猪耳朵一样，又大又尖。
另外，它的长相与杨天启有三分相似，还是个光头。
杨天启顺手摸了一下，手感很好，像刚剥的鸡蛋。
“呜噜？”小人儿疑惑地爬了起来，看看这又看看那。
“呜噜噜！”
转头看见一张巨大的蟾蜍脸，小人儿发出惊恐的叫唤，举手将白圈子甩了出去。
蟾蜍鬼抬手一挡，接连破碎数层白色屏障之后将圈子捏在了手中，然后这鬼怪嘴里传出杨天启的声音。
“不错，能破我五层心灵壁障，看来至少是有地仙境界！”
“恭喜你小草子，终于变强了那么一点点。”
“呜噜？”
“变……强？”
小人儿张嘴叫唤一声，接着竟然吐出两个字来。
“不得了啊，居然会开口说话了！”
杨天启诧异了一下，然后热情招手道：“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
小人儿走过去，蟾蜍鬼一口把它吞进了嘴里，然后两只鬼手伸出来在它身上一顿摸索。
“呜噜！呜噜噜！救……救命！”小人儿手忙脚乱地抵挡着，奈何还是被死死压制的份。
这过程持续了一会，蟾蜍鬼张口把小人儿吐了出来。
“抱歉，这只厉鬼还没有彻底降伏，所以离不开这鬼身，只能出此下策。”
小人儿一脸郁闷，好在过程虽然恶心，但没有什么唾液之类的东西留在它身上。
“进化状态良好，没有身体缺陷，力量也提高到了地仙的地步，潜力上有了突破天仙的可能。”
“种族上现在应该算纯粹的恶鬼了，对心灵，幻象，邪恶类技能都有加成。”
“技能不急，既然有说话的能力了，就先去梦境空间把九年义务给我过一遍吧。”
第二天，王宁一行人找到杨天启，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奇怪的朗诵声音。
“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远看山有色，静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草芽尖尖，他对小鸟说：我是春天。荷叶圆圆，他对青蛙说：我是夏天。谷穗弯弯，他鞠着躬说：我是秋天。雪人挺着大肚子，他顽皮地说：我就是冬天。”
“小竹排，顺水流，鸟儿唱，鱼儿游。两岸树木密，禾苗绿油油。江南鱼米乡，小小竹排画中游。”
“一座房，两座房，青青的瓦，白白的墙，宽宽的门，大大的窗。三座房，四座房，房前花果香，屋后树成行。哪座房子最漂亮？要数我们的小学堂。”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声音尖细，如同鬼叫，逐字逐句却是非常清晰。
进得门来，就见盘坐的杨天启不时提出一个段落位置，而他旁边一个白衣小人认真地翻书朗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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