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全家、毁人基业，千百年苦心积虑毁于一旦，想要报仇理所当然。瀞灵廷巍峨不能再进，己身弱小韬光养晦五十年，一朝得偿所愿。

露琪亚不再走动，贸然前去等同于千里送人头。“要不要告诉姐姐？”她驳回提议，至少现在不行，让灵力再回复些起码不被察觉到她失去过死神之力。这样她就不会进忏罪宫，姐姐就不会去劫狱，两人都不会继续流亡。

只要那么一小丢时间，给她恢复。

“朽木同学？”茶渡买了三尾细鱼。上黄身中银线肚皮白，在透明塑料袋中窜动好似流星。大个子莫名的喜欢细小可爱的生物，像那只桃腮鹦鹉。

“泰虎好。”露琪亚曳裙弯膝。

茶渡往两边找了两圈，没寻到一护。一时想不出日常话题，只得往学习方面带：“快期末考了，朽木同学在课业上还跟得住吗？”

少女嘴角抽搐。“……大概……吧。”

两人自从合作打牛蛙后还没交流过，中学男女生仿佛是语言不通的两种生物，只有极少数部分掌握沟通能力，其余的连对话都做不到。

回去有一段顺路，露琪亚不堪尴尬：“泰虎同学的勇气非同寻常呢，徒手与虚……咳咳咳。”她差点忘记对方没有那天的经历了。

“恩，我比常人高大，所以要站在朋友前面不能退缩。”

茶渡吝惜言辞，露琪亚没和他熟络到聊家常的地步，一问一答的窘况在铁道分叉处结束。他们看到国枝铃——全年级第二，田径队一年级女王，百米短跑十二秒的文武双全奇女子——追着跑路的狮子玩偶。

茶渡喜欢可爱的。

“我只想有人能温柔地对待我啊！”

露琪亚听到魂的哀嚎。“我要回家！神啊，求求李，让我回家吧！”

她能想象出浑身沾满灰尘的魂是什么心态招致的恶果。“我这张可爱的脸庞简直就是极品，这样女孩子一定会把我捡起来的。然后她会把我带回家，说：‘哎呀脏兮兮的，姐姐带你洗澡吧。’。”色性不改的玩意，活该。

一偶二人绝尘而去，千鹤与小川气喘吁吁地停在露琪亚旁边。“朽木同学，那个布娃娃它……它会说话！如果卖到电视台我们……”

空座町小得可怜。

习惯步行数时辰的露琪亚身体还没热乎就到了黑崎诊所附近。黑崎一家在客厅闲聊，相当难得的家庭氛围，吃完饭就各回各房的场面在今天不会出现。约定俗成的习惯，把五个人牢牢牵绊住。

露琪亚无事可做，姐姐不会全天等候在十二番队。弹丸之城，恍惚间又偌大无比，她竟萌生出有家不能回的凄凉感。

空白的天座晕满蔚蓝，她伸手去触碰那能染蓝指尖的天幕。

霞云随之铺开，墨色侵染红棉，月与繁星眨眼登上夜之舞台。一家子人双手交叠在胸前，手掌攀附肩头，笑得跟二百五般扰民。一护摸了本摆在茶几上的宣传册，贴着墙根溜房间：“露琪亚你知道那是什么？”

东京电视台把黄金时间给名为《灵探》直播节目，除了感叹不按常理出牌外，无任何形容词。露琪亚初来乍到哪能理解一护都不理解的现世之物，摇摇头继续学习她的现代语。

“真的，露琪亚。”一护的忍耐接近极限，“我给你找的那些漫画比你手上的更适合用来学习。”

“恩，我准备看完后再看你给的。”

“需要我辅导你吗？”一护好心说，“总不能为了考试成绩置换别人记忆吧？那玩意用多了没问题吗”

“你？”露琪亚打量他，一头不良少年的黄毛，时常和她出任务。两人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几乎形影不离，她都没见过一护学习。

“期中考我的排名还行。”

“嘤嘤嘤。”露琪亚拜服在学霸的牛仔裤下。

不过学霸也无法让毫无基础的学渣几周内精通史政外、数理化加国语。但一护围魏救赵，只要这姑娘不去学一点都不现代的现代语就成。

“《灵异探险队》，收视率超百分之二十五。”一护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