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他师弟的白眼，于是道。“我这师弟有点相信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的缘分，你说你思念过度跑出来无意遇到的话，他会高兴的。”

经虚渊玄的指点，素寒蝉便从囚禁的住处跑出来。她跑出来后，就凭着虚渊玄的话，经过那处假山、这处走廊，向着一处偏僻的别院走去。

院里无人，庭院是几株梨花和随风摇摆的秋千，空气甚是静谧。

春棠君在读书，他穿着淡青夏衫端坐在石凳上，手里翻着泛黄的卷宗。那风吹来，微风拂起他的发烧，飘落的梨花落在他身旁。卷宗之下，是他略温和的脸容。

素寒蝉站在原地，犹豫了会儿，最后还是朝他慢慢走来。

听到脚步声，春棠君皱起眉头，可听着这细微的声音，应当不是师兄他们，是谁他心底有数。

“你不必忧心。”他没回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卷宗，道。“经这几日，慕容素的火气该消了。”

咦？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宋春儿吧？想着，素寒蝉倒是犹豫还上前不上前了。

听她的脚步停顿声，春棠君略转过身，他道。“你还在……慕容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偶然。”按照虚渊玄教她的话来说。不知这春棠是否相信……

“你当我是傻子吗？”春棠君冷道。“偶然到出了禁闭，然后偶然遇到我？”明明他派人把她关了禁闭，怎么她能私自出来？心有不悦，他抓起素寒蝉的手，就想把她带走。寒蝉顺着他走，却冷不丁的提道：“怎么，怕被宋姑娘看见迁怒于青云宗吗？”

春棠君没有好脸色，道。“你又想些什么。”

“你在保护我。”她看向急躁的春棠，肯定道。“所以，见我出来才这么紧张吧？”

她抬起小脸，两人视线同高，春棠偏过身来，与他说道。“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我又没有痴心妄想，你这里……”她走近春棠君，伸手指了指他的心间，缓缓开口道。“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见他不出声，她小脸微偏，率真来问。“春棠，你爱我吧？”

爱？春棠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素寒蝉，也问了个问题。“你爱我吗？”

“……”没想到春棠君来反问自己，寒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春棠君的神情依旧，但见她稍稍错愕的眼神时，又追问上来。“每次你见我时，总是这样。你问我在意不在意你，爱不爱你。那我问你……”略顿，他道。“慕容素，你爱我吗？”

“我，我……当然……”爱字倒是说不出口。

“你自己都说不出来。”春棠君冷冷开口。“又来问我，爱不爱你？”

真的是好笑。在别人眼里来看，慕容素喜欢他，很喜欢他，这他都知道。可这种喜欢是基于什么？他的容貌还是家世，亦或是只是因为他对她冷眼相看？

“我……”她能感觉春棠君的真心，他或许也在心底疑惑慕容素这种扭曲的喜欢是否是爱。爱……其实她现在还是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但，这次她也想真诚的说出话来。

初初适应慕容素的身体，她翻阅游戏剧情得知她对春棠君的所作所为。说是爱吧，也不算是多么热诚的爱，说不爱吧，这慕容素的满腔柔情全都给了春棠。这是什么呢？

“我不确定是否真的爱你。”她道。“可，如果这不是爱的话，那慕容素就没爱过人。”

慕容素的绝色美貌，足以让每个见到她的男人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一切。在姑苏，不是没人追求过慕容素，可慕容素全都回绝，只为了等久久不回的春棠君。

什么是不爱他就是没爱过其他人？春棠狐疑的看向她。“这话，是慕容素你说的？”

“我当然是慕容素！”差点说错话，寒蝉努力补回来。“只是，只是想表达我的认真而已！”

认真？似乎慕容素看他的目光从未这般认真过。

“我管你认真不认真。”春棠伸手拉着她，来到房门前就把她往里推开。“慕容素，你记住。”看着她摔倒在地，春棠君没有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