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dòng的眼睛愣着,过会儿才好像反应过来,两只胳膊都朝着迟苦的方向去够,说:“我难受。”
“哪儿难受?”迟苦弯下身看他,陶淮南抓住他胳膊不松手。
“哪儿都难受。”陶淮南声音很小,“我头疼……”
“看见小迟什么病都来了,”陶晓东推着他往前走,“一会儿再告状。”
挨欺负的时候劲劲儿地嘴巴不饶人,一句一句骂得痛快,现在哥和迟苦都在,轴劲没了,反倒有点心虚。
一边觉得自己没用,又惹了麻烦,一边也不想让他们太担心。
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也没有科室安排他,急诊处暂时把陶淮南安置在急诊室的大住院间,长筒病房里面几十个人,一人一个帘子遮着算是独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