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鼻涕纸叠了又叠,放在chuáng头柜上。
放下之后犹豫着叫了声“小哥”。
迟骋没出声,等着他说。
哥说了那么多,陶淮南不可能死犟着没个动静,可现在的迟骋对他来说又实在陌生。他们曾经在这个世界上亲密得如同另一个自己,然而中间发生和缺失的那些,终究是让这份亲密消失了。
“哥没错,是我错了。”陶淮南隔了一会儿才开口,他朝着迟骋的方向,话说得艰难却很认真,“我没有立场说这个,这句话没有用,我脑子不行,很多事想不明白。”
迟骋送了哥之后回来就站在chuáng边没有坐下,这会儿他站在陶淮南旁边,低头看着他。陶淮南仰着脸,和他说:“我又蠢又固执,你……不用原谅我。小哥,我只希望……”